。他走動靈活,身軀輕便,手腳自然舒展,耍起來甚是好看。
雖然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少了,但小靈子並沒有看過吳秋遇練武,也正要好好看看。此刻見他耍得好,不禁高興地拍手叫了起來:“打得真好,秋遇哥哥。我都沒看過你練這個。”
老乞丐只顧苦笑著搖頭。小靈子見了,急忙問道:“怎麼了,前輩,他打得不好嗎?”
吳秋遇停下來,也想聽聽這位新師父的說法。
老乞丐說:“他耍得不錯,挺好看的。我看,也不用我教了吧。”
小靈子只道他要反悔,急忙說道:“前輩,你已經收他作徒弟了,可不能現在反悔啊。如果嫌他耍的不好,你可以教他嘛。前輩。”
老乞丐說:“我可沒說他耍的不好。我看他耍得不錯,挺好看的,所以用不著我教了。”
小靈子說:“你說他耍得好看,就是說,他的武功不實用了?前輩,你就好好教他幾招實用的,等秋遇哥哥學會了,也不至於給你老人家丟人。畢竟,他已經是你的徒弟了嘛。”
老乞丐拗不過她,先後把她和吳秋遇重新打量了一遍,才開口說道:“我只答應收他作徒弟,可沒說也要當你師父。你在這看著,我怎麼教他?”
小靈子笑道:“你呀,真是個老泥鰍。好,你只管教他,我不看就是了。我進屋去,行了吧?”她見這位丐幫幫主武功高深卻全無架子,覺得他很好相處,便大膽叫他“老泥鰍”,知道他不會生氣。
老乞丐說:“你在屋裡也能聽見,還是不行。”
小靈子說:“那你想怎麼樣?”
老乞丐說:“這樣好了。你每次去找雞的時候,剩下我們兩個人在這,我再教他。”
小靈子笑道:“你呀,老滑頭。這樣既可以把我支開,還能每次有雞吃。我要想讓你多教教秋遇哥哥,就得老出去給你買雞。你的那點心思全被我猜到了吧,老泥鰍?”
老乞丐稍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大笑。吳秋遇暗自搖頭,心說:“這兩個人倒是心眼都不少。”
此後,小靈子便每日騎馬出去找村鎮買雞買酒,好讓老乞丐得空教授吳秋遇武功。
老乞丐並不親自演示,每次只看吳秋遇演練,挑挑毛病,吆喝幾聲。
吳秋遇把“五禽戲”當作武功反覆耍了幾天,老乞丐開始還能故意找點毛病,到後來也挑不出什麼新的毛病了。吳秋遇見這位師父看得倒也仔細,便漸漸信他,又把“降魔十三式”使了出來,聽他指點破綻。
老乞丐對招式沒什麼見解,只在吳秋遇發力時吆喝一聲“用力”、“使勁”什麼的,有時只有叫好,倒像看熱鬧的一般。
小靈子殷勤服侍。老乞丐足吃足喝,心情倒也不錯。
幾天下來,雖然沒見老乞丐使出一招半式,可吳秋遇的功夫倒是精進了不少。一是老乞丐有時真能找出點毛病,尤其是“五禽戲”全是偷偷摸摸自學的,難免有所紕漏而不自知,如今有人在旁邊看著,多少能發現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一是自跟隨濟蒼生下山以來,吳秋遇已經好久沒有練功,這幾天的勤奮練習,真使他收穫不小。更重要的,他已然對武功有了全新的理解。當初跟濟蒼生習武只是為了遵從師父,他根本不知自己要武功有什麼用,偷偷練“五禽戲”也全是因為好玩。下山後經歷了這麼多事,他漸漸知道武功的重要,就算是為了保護小靈子,也得有一身好武功。因此,如今再練,那情景自是與當初不同,進步也更快。
這一日,小靈子騎馬回來,聽見瓜田裡有人爭吵。她仔細一看,竟是老乞丐在與一個農婦爭辯。
小靈子下了馬,走近了幾步,躲在暗處觀瞧。聽了一會,大致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好像是農婦說老乞丐偷瓜,老乞丐不承認。小靈子心中暗笑:“這老泥鰍太沒出息,身為丐幫幫主,竟然如此的不檢點。”
農婦高聲吼道:“你站在俺家的瓜地裡,手裡拿著瓜,臉上還粘著子兒,不是偷瓜的是什麼?”
老乞丐說:“我在別處買了瓜,從這路過不行啊?”
農婦不再與他理論,抄起窩棚邊的一根柴棍,朝著老乞丐身上就打:“叫你嘴硬!還不承認!”
小靈子暗自替農婦擔心:“她要是把老乞丐惹惱了,老乞丐一掌拍過去,還不要了她的命?我可不能不管,大不了把瓜錢賠給人家,可千萬別鬧出人命來。”她正要上前解勸,卻見老乞丐捱了打併不還手,只是抱著胳膊“哎呦”,便暫時停住,沒有急於露面。
老乞丐兩手護著頭臉往後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