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又茁壯了幾分,不由得大喜,暗道:“看來我果然時來運轉,不是要一輩子只做個小賊。等我修成武藝,也去做個江洋大盜,專搶大戶人家,不但要搶金銀,連他們家小姐也不放過……只是我的那三頁金書和黑布口袋都哪裡去了?”
陳七四下裡尋找,卻都找不見。此時他肌膚上的金色都已經隱去,陳七也想不到那三頁金書會化入他的身體,只能撓頭,暗忖道:“莫不是我睡著的時候被人偷了去?這才是整日價做賊,如今卻被賊偷。”
陳七尋了一圈,猛一抬手,卻發現手腕上有一圈黑線,這才記得自己祭煉五陰袋的事兒。他試探的運起真氣,往手腕上一衝,眼前立刻似乎開了一個山洞一般,裡面有許多東西。不由得大喜叫道:“果然我沒看錯,此物果然是件修道人用的法寶。”
陳七也知道,他能看到五陰袋中的東西,別人卻看不到。此物內中的空間有一間屋子般大小,裡面懸浮著幾百件東西,在五陰袋中間還有一團黑色光圈,忽漲忽縮,不停的在變化。陳七早就把《禾山經》背的滾瓜爛熟,知道這黑色光圈便是五陰袋中的法力源頭。
他微微運真氣駕馭這口五陰袋,卻感覺十分澀滯,操縱起來並不能隨心所欲。他只道是自家初學咋練還不純屬之故,也並不怎麼在意。
陳七才修成真氣,只是略略試演這口五陰袋,便有些真氣不濟起來,忙收了真氣,還用太上化龍訣修煉一回,這才把體內的那一股真氣漸漸溫養起來。只是這一次修煉,似乎比之前都要順暢的多,抵得上原來三五日的功夫。陳七也不以為意,只道是自家修成真氣,什麼都與前不同了。
雖然“丟了”那三頁金書,但是既然尋之不到,陳七便也不願多想,只是揣摩這新練成的真氣,能夠給他帶來多少好處。
陳七煉成真氣之後,身子便覺輕健,因為吃了一回小虧,暈死過去一次,不敢多試《禾山經》的法門,就試演大寨主傳授的鐵骨功,這一嘗試,讓陳七大吃一驚。
這位天馬山大寨的七寨主,運起鐵骨功法門,全身骨骼發出輕微的噼噼啪啪之聲,本身有些瘦弱的身軀上,肌肉賁起,力氣萌生,隨手揮拳,虛虛一擊,便有通通之聲,鐵骨功中原本要極難才能做到的地步,忽然輕輕易易便做到了。這昭示著,陳七的力氣最少大了三成,鐵骨功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練成了第三層功力,讓陳七歡喜的抓耳撓腮,也不知該如何慶賀才好。
陳七暗忖道:“大寨主說過:鐵骨功到了第三層才是真正入門,有脫胎換骨之效,從此後力氣會一日大過一日,不斷增長。看來那三頁金書上的口訣果然是曠世妙法,可惜給我弄的丟了,好在俺都背了下來,日後儘可細細琢磨。”
恰好接連幾日,山寨都無買賣,陳七便專心練武,打磨忽然有所突破的鐵骨功。第三層是鐵骨功的分水嶺,一突破這層境界,陳七就日漸消瘦,身手也比前敏捷。雖然天馬山幾位寨主大都是粗魯之輩,但也不是沒有把細之人。
天馬山上共計有七位寨主,按照山寨中的慣例,每死掉一個,便提拔一人充數。故而天馬山大寨的寨主的數目一直不變,但真正掌權的人,也只有頭三位寨主,後面的幾個不過比尋常的小頭目地位好些,根本做不得天馬山大寨的主。
大寨主黑旋風一身鐵骨功,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武藝亦為山寨之首。二寨主雙陰秀才陸浩之,出身陰山派,一手七步陰風掌陰損毒辣,七步之外中人,能把陰勁打入敵人體內,若無極高明的內功抵禦,不數日必死。三寨主陳玄機卻是個名門大派的棄徒,只是他從不肯提起過去,一手四稜熟銅棍法,也極有威風,乃是天馬山大寨衝陣的猛將。
陳七武藝忽然大進,別人還不覺有甚麼不妥,天馬山的二寨主雙陰秀才陸浩之卻先自察覺了。
雙陰秀才陸浩之,本來便有些陰損的壞水,兼了天馬山大寨的軍師之職,心思比別人都要細膩些。當他發覺陳七得了大寨主的鐵骨功真傳之後,才幾個月功夫,一身武藝就已經追上了其餘幾位湊數的寨主,心裡不知盤算過多少次,這是什麼緣故。
饒是陸浩之自負有些智謀,他也絕想不到陳七居然得了傳說中的奇遇,卻把心思繞到了大寨主黑旋風的頭上。也虧了陳七還有些狡猾,只把鐵骨功的本領顯露出來,卻沒有露過禾山經的法術。陸浩之便猜到了“大寨主暗自培養實力,私心調教了陳七這個真傳弟子出來……”這個路數上去。
別的不說,黑旋風大寨主的一身武藝,確實為天馬山大寨之冠,陸浩之雖然也曾有心思,奪了這一處基業,自家大展拳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