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紅網托住,不使其裹上身來。
紫玲把紅塵之舟催動,滾滾紅氣射將才出去,交織成一片紅海,紅塵之舟浮在萬丈紅氣之上,彷彿漂浮在紅塵之上,不然一點塵埃。那滾滾紅氣,似乎有一股吸力,將九烈神君的分神攝住,漸漸往紅氣中拉扯。
葉繽回身看到那邊兩個異派的妖邪正圍著紅塵之舟,想要攻破紅塵之舟的金霞。只是這兩個根本不是司徒平的對手,司徒平將三陽一氣劍展開,九道劍光合成一座九宮陣,將這兩個攔路者圍困當中,九道劍光縱橫交錯,顯得頗為不凡。
而那個身著紫衣的少女,催動腳下的寶船,射出千萬道紅氣,橫空阻攔九烈神君離去。看到此處,葉繽不禁為三人捏了一把汗。
九烈神君本不欲與這些人對上,他來此拜訪烏靈珠,是有要緊事物,不想節外生枝,本欲直接帶著獨子黑醜離去,卻不想紫玲竟然不依不饒。
泥人尚有三分火性,紫玲這般不依不饒,已經令他火大萬分,只是他劫數已近,不敢再生造次,故此強壓心中火氣,對紅塵之舟上的紫玲與司徒平揚聲叫道:“小娃娃,得饒人處且饒人,莫要得寸進尺,本座平生只得這麼一個獨子,尚要傳我子息衣缽,怎能叫你們平白砍殺?”
紫玲聞言,還未開口說話,便聽另外一邊葉繽冷哼一聲,對九烈神君大加嘲諷道:“你這老鬼,偏生不去管教你那孽子,卻來橫加指責別人。你那孽子不知給你惹了多少禍事,偏你還對他寵溺放任。前些時日,他在小南極海域遊蕩,打傷了我金鐘島上的弟子門人,我那弟子被你這孽子打傷肉身,今生永無成道希望,你來說說,這個仇我該找誰來報?”
他本不知此事,此時聽聞葉繽訴說,才知獨子黑醜又給他惹禍。此時聽到葉繽嘲諷,心中暗暗惱怒黑醜惹禍,剛來到小南極,就得罪了金鐘島主葉繽。
前些時日他攜帶獨子來到小南極做客,因為獨子黑醜不耐靜坐,九烈便放他出去遊蕩。當時想的是,小南極四十六島都是歸伏烏靈珠座下,也不虞惹到什麼人物。當時只是叮囑他不要招惹金鐘島。
偏偏這黑醜性子叛逆,九烈不許他去,他偏就要去。
這一下就惹下禍事,黑醜將金鐘島上的門人弟子打傷,雖未打殺,卻也將人幾乎半邊身子都炸爛,那女弟子身軀缺損,今生無望得道,葉繽怎不惱怒。
今日葉繽本欲施展冰魄神光,將黑醜煉成灰灰,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九烈神君出手阻攔,否則葉繽與寒萼二人配合,那黑醜必將被煉成飛灰。
九烈神君暗暗思忖:“黑醜自生下來就面有煞紋,近年來漸透華蓋,大是兇險。現值各派群仙應劫之期,峨眉一派正秉教祖長眉真人遺命,在凝碧崖開通五府,廣收門人,準備使本派發揚光大,聲勢極盛。我本來算定,黑醜必定要折損在峨眉派的手上,卻未禁他招惹旁的人物,前些時日就招惹了羅紫煙的愛徒,被極樂真人李靜虛用神雷驚走,現在又得罪葉繽這個異派女仙,雖然得我搭救,卻也與葉繽結下樑子,這因果怕是要算到我頭上,我的運限偏又應在這一劫,躲還恐躲不及,如何反去招惹?異日我渡劫時,必定要了解,恐怕劫數困苦,難以捱過!”
想到此處,九烈神君氣不打一處來,這逆子就是個惹禍精,不知為他招惹多少禍事,偏生家中母老虎對他寵愛有加,九烈就覺頗為頭疼。
只是這黑醜乃他獨子,九烈也不能不管不顧,雖然心中念頭轉動,他的面上卻不顯。九烈神君揚聲說道:“便是如此,本座也不能任你們屠戮本座子嗣!”
“你那孽子卻來覬覦我等寶物,我等在此停駐,平白無故遭你那醜子攻打,你卻不思管教,卻來胡攪蠻纏!”紅塵之舟上的紫玲冷笑一聲,揚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說罷,紫玲手中打出一道法訣,催動座下紅塵之舟。紅塵之舟當空猛地一震,橫衝直撞,從那兩個阻路的妖邪身上碾過,頓時把人撞成灰灰。紅塵之舟籠罩一片金霞,舟下紅氣滾滾,直接朝九烈神君碾壓而去。
黑醜此時只能安份待在乃父九烈神君的庇護之下,此時鬥法,已經不是他能參與的,便是九烈神君,此時面上神色也極為凝重。
九烈神君一聲大喝,周身冒起一股股黑氣,結成一片光幢,先將周身上下籠罩。而後那黑氣如同浪潮,往紅塵之舟撞去。
一道黑氣長河如長虹經天,紅塵寶舟身後拖曳著一道常常的紅氣尾巴。二者兩兩相對飛去。不過須臾間,黑氣、寶舟飛過長長一段距離,二者相互撞到一起。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