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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摩經方便品曰:‘是身如影,從業緣生。’仁王經曰:‘諸界趣生,隨業緣生。如影如響,一切皆空。’法華經序品曰:‘生死所趣,善惡業緣。’唯識論曰:‘能招後有諸業為緣。’說穿了,所謂緣,既是命運的一部分體現。
佛門玩得最溜的就是因果緣份,天蒙神僧等一眾佛門大能人可是知道,這緣份一事可不是那般簡單,所謂因緣聚合,緣起緣滅,從無來由。
就連金仙菩薩都奈何不得因果,只有太乙金仙能夠略略干擾因果,還是至多能做到拔除外業等事。至於干擾因緣,改移緣份的事物,只有大羅金仙或是佛門的大覺金仙,也就是無上佛祖那等人物才能做到。
若是尋常的業力爆發,或是燃燒起紅蓮業火,他們尚能插手相助,可是這涉及緣份的事物,不是他們能夠解決得了的。
天蒙禪師等一眾高僧神尼,都把太清神符照出的紅光看在眼中,天蒙禪師不禁微微搖頭嘆息:“這老魔果然是狠的,竟然施展出這等手段,若是長眉道友不能將他們身上業緣拔除,恐怕齊掌教等一眾峨眉長老都要永劫沉淪了!”
話雖如此,可是長眉真人看起來只是面上沉肅,似乎並不擔憂。
天蒙尊勝白眉三位神僧靜看長眉真人施為。只見長眉真人把手中掐訣,朝半空的混元一氣太清神符一指,那道神符忽然變化成一道氣流,盤旋環繞,變化不定。神符顯威,滿空紅蓮業火都被清掃一空。
只見太清神符變化成一團混沌模樣,散發青白微光,而後混沌忽然分開,青白二氣演化天地,當中出現若許事物。
而後長眉真人又念動真言,那神符演化的天地當中,飛鳥魚蟲,鱗甲走獸頓時奔騰瀉落。原本處於神符演化中的天地中,那些禽鳥走獸還是原本模樣。不過自神符天地中飛出來後,那些禽鳥走獸變化成一個個形狀古怪抽象的符籙文字。鳥符獸文落在峨眉派諸人的頭頂上,好似紛紛揚揚的雪花,將一眾人都裹住。
先是活物,而後再是草木植株,最後是山川河流,幾乎所有事物都飛了出來,神符當中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虛空。
而後長眉真人復又把手一指,連虛空也在剎那間崩塌,化成一道氣流覆蓋下來,將一眾門人弟子都裹在當中。
長眉真人看著眼前眾位門人弟子,遙遙對天蒙禪師等人一拱手,對他們說道:“貧道要舍卻此身來為門人弟子拔除業緣,暫時無法幫到門人了,日後還請諸位道友幫我扶持一把,貧道不勝感激!”
天蒙禪師對長眉真人合十一禮,說道:“道兄放心,我等義不容辭!”
話音方落,長眉真人含笑對旁觀一眾佛道高手頜首,而後身形忽然崩散開來,化作一道太清仙光,仙光鋪散開來將一眾門人籠罩在內。
旁觀眾人看到長眉真人將這化身解化,散成一道太清仙光,太清仙光混合混元一氣太清神符所化的氣流,結成一個個繭子將眾人包裹在內。
此時真人復又念動另外一段真言,催動神符變化。只見繭子上彷彿走馬觀花一般,顯出當日元江情形。
彷彿時光倒退一般,先是蘇文而後再是兩儀微塵大陣,最後顯現出兩儀微塵大陣當中,世界崩潰的情景。
長眉真人的身形忽然出現在影像當中,渾身上下清光繚繞,遙遙伸手朝兩儀微塵大陣點去。
遠在終南山的蘇文忽然心有所感,頂上顯出玄牝之門,玄牝之門幽幽洞開,也如走馬觀花一般,顯出當日元江的情景來,只是這情景當中,竟然多了長眉真人的身影。
蘇文看著長眉真人的身影,眉頭微微一皺,玄牝之門微微一動,擋住長眉真人點出的手執,而後悠悠對他嘆道:“真人真是好神通!”
長眉真人長宣一聲“福生無量天尊!”而後神情似笑非笑地說道:“不及道友心狠手辣啊!”
蘇文默然不語,只是目光微微下垂,玄牝之門堵在長眉真人的面前。
長眉真人看著蘇文與玄牝之門,指尖綻放太清仙光,仙光垂落,青蓮朵朵盛開,如同蓮海,把蘇文連同玄牝之門困在當中。青蓮繞過玄牝之門綿延開去,朝遠處兩儀微塵大陣席捲而去。
蘇文眉目低垂,似乎渾然不覺。
正在這時,門後的景象變化連連,兩儀微塵大陣已經過了崩滅的景象,陣內的毀滅之氣已經被玄牝之門吸走,而後陣中的玄牝之門寸寸崩裂,虛空當中靈光盪漾,無形無相又彷彿大道之相。
只是到底遲了一步,那青蓮落在兩儀微塵陣上,便吃靈光阻住,無法再行干擾。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