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唐元承道。“我找你來,一是想看看能被慕容大人器重的是怎麼一個人物,二來是與你說說升任紫衣捕快的事。這第一件事如今是完成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件事,也是我找你來此的主要目的。”
燕立行一臉沉默,心中卻是思緒飛轉,升任紫衣捕快,還要單獨找他來此,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麼。
“你心中一定不解,為何此事要找你單獨細說……”
唐元承看著燕立行,又看了看屋外的某個方向,繼續道。
“因此這件事,在這個多事之秋的時刻,會打破南郡六扇門暫時的平衡穩定,該來的還是要來。”燕立行亮出令牌與書信,那兩個看門的捕快便帶他進去了。
過了前廊,便是六門六開的大堂,浩正莊嚴,充斥著一種自然而然的肅殺之氣。
這裡的六扇門,果真不是衡水縣區區一處小院子可比的,這還只是南郡,卻又不知武都的六扇門總部,又會何等威嚴氣派。
剛靠近議事廳,便是遇到了從中出來的唐元承。
“總捕大人!”
兩名捕快見到了唐元承,當即單膝跪下施禮。一旁的燕立行,聽了有些驚訝,眼前之人居然就是南郡六扇門的總捕。
“起來。”
唐元承面無表情,淡淡說了一句,注意到了他們身後的燕立行。
“怎麼回事。”
兩名捕快起身,見到唐元承問了,當即說道。
“總捕大人,這人說是來南郡六扇門供職的,還帶了文書和身份令牌……”
說著,燕立行早已準備好,朝著唐元承拱手一禮,交出自己身上的書信和身份令牌遞了過去。
那唐元承微微皺眉,接過來一看,身份令牌是真的,青衣捕快令,拆開書信,看完之後,才開始仔細的打量燕立行。
那一雙眼睛,看的燕立行有些發毛,帶著幾分審視,幾分好奇。
“你既然來此,也就是說你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了?“
“是,先天奇脈境第一脈。”
燕立行如實回答道,稍稍展示了一下,內力在他的身上隱現。
唐元承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即笑道。
“不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武功,還是為我六扇門做事,很不錯,隨我來一趟。”
說完,將東西給回燕立行,便是朝著東邊的院子走去,燕立行自然也都跟上。當然,沒忘記與兩個捕快道謝一聲。
唐元承與燕立行的舉動,後面出來的紫衣、青衣捕快都看在眼裡,都在紛紛猜測燕立行的身份。
“那年輕小子是誰,竟能讓總捕大人見面親自接待,帶到自己的書房去了。”
“誰知道呢,這個小子或許身份不得了,不過與我們好像沒什麼關係……”
“誰說沒有關係了。”
一道響亮的聲音,打斷了其中一個年過半百的紫衣捕快,方才沒什麼關係的話語,就是從他口中傳出來的。
裴進之從議事廳走了出來,顯然方才唐元承和燕立行的事,他也看在眼裡。
一眾人看著裴進之慢慢走來,臉上都有些疑惑之色。
“裴進之,你方才的話什麼意思。”
年過半百的紫衣捕快,有些皺眉地道。
“我說的話很簡單,那個年輕小子的到來,與你們都有很大關係,尤其是幾個紫衣捕快的兄弟。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年輕小子來此是做什麼的?”
看著眾人疑惑的臉色,裴進之臉上顯現出淡淡笑容,繼續道。
“他來此,可是來取代某些兄弟的。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紫衣捕快的位置,各位也都知道,紫衣捕快的名額有限,有人上了,自然有人要被踢下去。此子來了,幾位紫衣捕快兄弟,自然有人要被迫降職下去了。現在還認為,那小子與你們沒有關係麼。”
不得不說,裴進之這番話拉得一手好仇恨,幾個青衣捕快還沒什麼,畢竟真的與他們沒什麼關係。倒是幾個紫衣捕快,從將近三十到年過半百的中年,尤其是幾個沒有什麼作為功績的傢伙,此刻都在為之擔心著,擔心著被一個年輕小子代替自己的位置。那樣的話,他們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當真如此?”
鄭順,也就是年過半百的那個紫衣捕快問道。
在場之中,也就他最為直性子,心機最淺,三言兩語就被裴進之挑撥離間而不自知。
“是真是假,明日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