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
然而小蘿莉張鈺卻似乎有些怕這位田雨的樣子,弱弱地叫了聲“老田叔”,隨後便躲到岑青的背後,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張錚的反應則更為直接,瞬間彎下腰去,語氣恭謹:“龍虎山門下行走張錚,見過田宗師。”
宗師!
耳邊聽到這個詞語,岑青的表情明顯地愣了一下,他只從楊繼周那裡聽說這田雨是一位槍法高手,脾氣有些古怪,卻萬萬沒料到對方的地位居然如此尊崇,連一向既驕傲且無恥的張錚都會誠心誠意地拜服下去。心理的落差有些巨大,一時間他居然忘記了該如何應答。
“你的槍拿來我看。”田雨並沒有因為岑青的失禮而生氣,依舊是語氣平淡,只是向前伸出手來。
岑青這才明白過來,抖手從靈鐲裡取出噬魂槍,橫轉槍身,小心翼翼地雙手遞給田雨,順便還提醒了一聲:“很重。”
不過下一刻,田雨單手接過噬魂槍,輕輕地在手中掂了掂,微微頷首:“還行,這槍叫什麼名字。”
“噬魂,是一柄魔槍。”
“刀兵本是殺伐之器,魔槍也沒什麼不好。”田雨對岑青的解釋不以為意,轉手倒轉槍尾重新還給岑青,見她重新把噬魂槍裝進靈鐲,對這種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的把戲似乎司空見慣,只問了一聲:“之前有沒有學過槍法?”
岑青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你隨我來。”田雨說完,背轉身徑自走了。岑青側臉看看依舊在一旁彎腰躬身的張錚和遮遮掩掩的張鈺,有些愕然,這就算收了弟子了?說好的脾氣古怪呢?
他卻不知根本沒有被田雨理會的張錚張鈺兄妹二人心中正在嘀咕:“姑丈說的一點不錯,這田宗師的脾氣果然古怪的緊。”
“還不走?磨磨蹭蹭做什麼?”田雨沒有回頭,聲音已是遙遙傳來。
“好的。”岑青抬頭一看,這位宗師在前方走的極快,一個愣神之間已經幾乎走到了村口,連忙急急地追趕上去。
這可是宗師啊,上次錯失了李藏鋒的收徒要求,而今這位無論顏值氣質,還是行事作風都要高出李藏鋒一截,岑青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再次無端失去機會的。
不過唯一一點兒弄不明白的是,宗師究竟有多高呢?
岑青的體質極好,原本就擅長於腳程,但無論他怎麼追趕,田雨都不緊不慢地走在前方,偏偏身形姿態又如同日常行路一樣,比起李藏鋒那放風箏式的飛行更為瀟灑自如。
——好吧,這只是岑青的自我安慰,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失落而已。
畢竟元嬰修士是地仙,隨手畫的劍符就能開出幾丈遠的大溝,比挖掘機不知要高出多少去了。
“師……宗師,我們要去哪裡?”岑青迎著風飛快地騰躍,一個起落便是十多丈遠近,耳邊呼呼風響,因此必須雙手攏在嘴上大聲地呼喊,才能期望對方聽見。
“山中。”田雨的聲音清晰地傳至岑青的耳朵裡,腳步已是漸漸放慢,等著岑青追了上來,“你不用拘禮,想叫師父就叫吧。”
“師父,我叫岑青。岑寂的岑,青山的青。”岑青趕到田雨身後不到一丈遠的地方,終於不用繼續扯著喉嚨喊了,“拜師的話,不需要什麼儀式嗎?”
“虛禮而已。”
“好的。”
這位從天上掉下來的師父真是太對自己胃口了,岑青的嘴巴閉起來,不過只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他又忍不住好奇地問:“師父,宗師是什麼意思?”
“武道一途,被人分為後天、先天、宗師、聖人,只不過是世人用以區分的一個稱呼。”
“你看起來這麼年輕,是怎麼成為宗師的。”
“時候到了,自然而然地就成了。”
“好吧,你不要不耐煩,我就是這個性子。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岑青想了想,有些猶豫和小心地問道,“你為什麼願意教我槍法?”
若是還有鬼神的手段在背後推動,他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會不會接受這田雨的傳授。
田雨第一次沒有直接回答,側臉看了看岑青,而後反問道:“你為何與那老卒攀談?”
“我聽說楊將軍以前是嶽少保麾下,以為那老卒也應該是岳家軍。”
“那你見到了,又怎麼看?”
“啊,他真的是岳家軍?”岑青仔細想想自己之前的話語,似乎是……他抿了抿嘴誠實地回答道,“有些失望。”
“為何失望?”
“覺得與心目中相差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