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蒼白地聽著高座上面那黑袍人的大罵。
一隻官窯出品的青瓷茶碗劈頭蓋臉地砸落下來。
巴陵丐幫的幫主白遠山跪在原處,任憑那隻瓷碗在他頭上撞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潑濺了一頭一臉,不敢回應,只是身體伏得更低了。
“本座三年的謀劃,就這麼毀於一旦。”
黑袍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一步一步地來到白遠山跟前,彎下腰,用長而尖利的指甲在他後頸上劃了一道,而後放在口中舔了舔:“你說我是直接吃了你,把你的神魂煉成傀儡好?還是應該把你的穴竅縫起來,做成本座的人肉香袋更好?”
即便是五月的天氣,白遠山後頸的肌膚還是升起了一層細密的寒慄,不過他還是顫抖著聲線硬氣道:“我白三原本就是亡命的潑皮,連這條爛命都是老祖給的。若是屬下再無用途,就請老祖隨意發落。”
“嘖嘖嘖你瞧你多會說話。”黑袍人腰彎的更低,鼻端幾乎湊到白遠山的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卑微而鮮活,骯髒而甜蜜,真是令人迷醉的血肉氣息。”
他戀戀不捨地舔了一下鮮紅的舌頭,直起身軀,那非人般的狹長豎瞳裡妖異之色一閃而逝:“不過我還有事情要讓你做,你起來吧。”
聽到這句話,白遠山輕舒一口氣,知道自己這一步賭對了,他強撐發軟的雙腿站起來:“還請老祖吩咐。”
“我收到一個訊息,說那個兇手嘻嘻她也要到汝南來,算計下日子,應該最近就會到了。”黑袍人虛掩起嘴巴笑了笑,聲音卻帶著莫名的寒氣,“那些人和她以為把傀儡的頭砍斷,把屍體埋掉就一了百了?豈不知本座的傀儡,只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