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屏兄的這首詩,的確是題於臨安旅舍,想不到漢文兄居然也聽聞了。”
許仙愣住。
突然現身的這少年,相貌絕美氣質高雅,談吐得體舉止有度,甫出面便與那些文人雅士們交談甚歡,可是卻讓他生出了一種感覺,一種自己原有的財富不過是這人隨手賞賜的一般,一種金山銀山在室自己卻不過是個守門的下人一般。
而且少年那聲音,隱約便是夢中藏身於玉佩中的仙人,自己的師尊。
那些文士們自從這少年的出現便忽視了許仙的存在,紛紛討論起方才那首詩詞來,言辭不離國仇家恨,放佛個個恨不得北上從軍,抗金殺敵一般。
“鍵盤黨?”
腦海中無由地跳出完全無法理解的詞彙,許仙搖了搖頭,向遠處走去:“熱鬧只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
與此同時,岑青與白素貞走過白堤,踏上了孤山。
“神仙有種法術,稱作‘螟蛉’,便是把一縷神魂種入凡人心中,讓那凡人按法訣修煉,最後不僅奪走他的法力,更能毀掉他的記憶。”白素貞面色沉重地對岑青解釋道,“凡人無知,以為蜾蠃無子,因而餵養螟蛉。卻不知蜾蠃捕捉螟蛉,把卵產於螟蛉之中,幼蟲破卵而出,就會吃掉螟蛉的一切。”
“你是在說,許仙中了那人的‘螟蛉’?”
“我只是聽說過這種法術,況且那人的修為太高,即便是攫取走許仙的法力,也不過相當於這西湖中的一杯水而已。他究竟想做什麼呢?”
“你這樣說,倒讓我想起了李藏鋒這廝,無緣無故地送了我好多東西,他不會也是神佛的爪牙吧?”
“藏鋒子,嗤……”白素貞好笑而憐憫地盯了岑青一眼,“你好自為之吧。”
岑青與白素貞一路說笑著走過了放鶴亭,許仙的目光跟隨著白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