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說的是你,這幫人認錯人了。”張錚連眼都沒有睜開,懶洋洋地又從百寶囊裡拽出來兩張符,重新蓋住眼睛,“一個小小河神還不值得讓本行者出手,那兩張符送你了。”
“嘁”
岑青看不慣他憊懶的模樣,撇撇嘴,轉頭看向那群跪在地上的漁民,沒來由地生氣:“別跪了,誰出來說說怎麼回事?”
眾人見岑青的樣子雖然是個女子,但看上去和道士很熟稔的模樣,左右瞅瞅,便有個年長點的顫巍巍地起身,但依舊半弓著身子道:“女菩薩,小老兒一家長住這吳家渡,只因”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口音又夾纏不清,岑青弄了許久才明白。
整件事情與他猜想的差不多,這裡原本叫做吳家渡,幾十年前金兵沒有打過來的時候,曾經住了許多人家,供奉著河裡的一座河神,一年四季三牲祭祀,倒也保得兩岸風調雨順。
只是後來金兵南侵,本地人紛紛逃難而去,十室九空,他們一家因為捨不得田地,與周圍幾個村子裡的人在山裡躲了一兩年便又重新回到家園打漁耕種,偶爾擺渡掙些銅錢,再加上沒有官府收稅,日子過得倒還滋潤。
不過就在兩三年前,這河裡的河神居然顯形來到村上,指明瞭問村民要祭祀,開始是雞鴨,後來是豬羊,等到去年的時候,已經開始要童男童女了。
而吳家渡自從逃難之後,不過幾十戶人家,到哪裡去給河神尋童男童女去?再說自家的兒女哪個不心疼,誰捨得把骨血往水裡扔,因此在河神指明的日子,他們還在猶豫商量吵鬧不休,結果當天夜裡河水氾濫,直接把一個村子給淹了,那村子除了逃出些壯年男子,其餘老弱婦孺全部葬身水底。
這時剩下的村民們才感到既害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