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例項子嗎?”
張文愣一會兒:“沒有。”
韋帥望點點頭,韓宇應該沒細說那件事,至於韓青的死而復生,冷家更不會提。所以謠言就是謠言。
韋帥望道:“不要把冷家神化,冷家啥都有。”
張文呆了一會兒:“那你……”
帥望一笑:“在韋教主領導下的醫堂,不斷改革創新,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和發展。”
張文這個氣啊:“醫,醫堂的!那不是更,更更……”
韋帥望道:“既然你都沒聽說過……就不算更更更。”
張文氣:“是是,醫堂在教主的帶領下保密工作有了長足的進步。”咬牙切齒:“你,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韋帥望道:“沒點膽子,怎麼做一代宗師啊。”
張文默默,就你,還一代宗師……
好吧,外人看來,小韋就是一代開山宗師啊。宗教改革領袖啊,差半點就政教合一了,如果不是攝政公主也同樣強大的話。
若非某種機緣,一如魔教這樣龐大的組織,國家內憂外患,最終將成就他們的崛起。很有可能,最終就成了政教合一的國家。
小韋剛剛還是開玩笑的口氣,張文再看一眼時,韋帥望又一次肅穆了。
張文沉默了,好吧,你是一代宗師,至少膽子夠了。
可是你今天這表情可真奇特啊。
難道這就是你獨特的領袖特質嗎?說真話時就嬉皮笑臉,一說謊就無比莊嚴肅穆?
張文再一回想韋帥望的過往,默默地罵了一聲娘,還真是這麼回事。
要不人家是大人物呢,硬是跟正常人不一樣啊。
韋帥望穿戴已畢,一身素白,金冠金披掛,一身的珠寶,華光四射,腰桿筆直,微垂雙目,硬是有一種凜然與慈悲混和的聖潔感。微微向張文一揚頭,開門。
張文欠身,是。
好吧好吧,這是你第一次說謊,是你邁向成熟的第一步,是你政治生涯的第一個進步。
張文欠著身子,後退到門口,開門:“教主啟身,祭禮開始。”
門外所有堂主跪迎,然後侍衛送上步輦,韋帥望整整衣服坐下,一邊是張文韓琦,一邊是冷先冷承綬,四人把他抬起來,冷家的小朋友微覺不適應。咦,這輩子沒抬過人啊。
邊上十幾個堂主也不適應,這人新入教的沒任職啊,往日都是堂主來抬啊!還不是小堂的堂主,那都得是有功夫的,好吧,這位黑劍,功夫倒是有,可是他沒任職呢!還是個小孩兒,後來者居上,憑啥啊……憑功夫吧。
本來,韋帥望考慮要不要半邊新人半邊舊人呢?冷凡這個堂主做得比較一般,沒啥過失,業績沒長進。冷平呢,想了又想不好意思讓思安長老的寶貝兒子幹這個。人當年做長老公子時,都不願承認認識韋帥望這種無賴。現在處於韋帥望的保護之下,那是承諾,那是有條件的。所以,小韋對冷平的位置真是很難處理,你要用他吧,給個小位置,配不上人的身份,給個高位,他沒那閱歷。不用他吧,把一紅劍一直放著,慢慢就變成鏽劍了。
最終呢,小韋只安排了一個新人,向眾教徒表達,我們注入新生力量了。
所以,冷平只是陪在一邊,本來他應該伸手扶著韋帥望,韋帥望把這條改了,命令他在一邊引導。
於是冷平在一邊森森地感覺到一股子驚恐,當年他初次見李唐被韋帥望命令自殺獻祭時的驚恐。
同樣驚恐的還有胡不歸與南朝,這兩位都知道血祭是啥意思,也都沒太習慣,他們做為教主的侍衛,這次被排到很靠後的地方,因為血祭是按教中教徒地位來排的,他們只能在一邊觀禮。
胡不歸看到這一切,頓時就想到多年以前,他同他父親差點成為祭品。全身無力地被拖到祭壇上去,轉過身手持利刃的向他們走過來的韋帥望。他以為死期到了,再英勇也免不了驚恐,他盯著韋帥望,韋帥望看著他,黑眸子裡照出他渺小驚恐的臉,韋帥望剎那的猶豫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清楚看到那雙眼睛裡的不忍,然後韋帥望轉身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刀,放過了他父子。他對韋帥望一向是不太看得上眼,即使祭禮上被放了一馬,依舊覺得小韋只是沒有想象中那麼壞,你做為一有正常道德觀念的人,不把無辜人宰了放血是最基本的吧?
直到殺場上被走馬換將,內心因為感到被羞辱被要脅而產生的抗拒才慢慢軟化,小韋仁厚啊。對一個曾經一再口出惡言表達鄙視的人,依舊是不惜代價,能救則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