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是韋帥望與小雷間的私仇,韋帥望也一再說過,小雷即使殺了他,也不得向小雷復仇。但是,如果真的依法從事,殺掉犯人也一樣的是謀殺。所以,小雷依舊犯了死罪,或者,永久關押。不,不對,韋帥望說過,那是公平的決鬥,不不,那不是在公平自願條件下的決鬥,實際上韋帥望說過他受了傷,請求延後。所以,這還是復仇行為,所以……
真的要把溫家的孩子再關一輩子?
公平公正有時多麼冰冷而殘忍。
是啊,為什麼不把韋帥望也判死刑?因為那是和平協議的條款……
為什麼只向魔教收稅,不向其它冷家人收,因為那是和平協議的條款。所以,秋爺說的沒錯,我不能同意魔教人得到自由,他們做為魔教一份子投降,所以免罪,如果離開魔教,協議還能生效嗎?可是蘇西樓沒有再被追究……
冬晨站在半山腰,白雪皚皚,好一片乾淨的大地……
全白的大地,寸草不生。
冬晨那個水綠色的身影,象雪中的初生的萌芽,脆弱無助,孤伶伶地站著,看起來象是一陣風就能吹倒。
當然,大家都知道初春時節,這一點可笑的青色,會漸漸漫山遍野。
韋帥望滾下山時,正遇到冬晨,他揉揉發紅的眼睛,今兒他心情好。
他剛剛意外地勸好了他師爺,家裡有喜事,立刻就有種萬事如意的感覺,所以,他就比較和氣地請教:“你這是化作望夫石了?”
冬晨道:“黑狼要殺小雷?”
韋帥望望天,我這剛好起來的心情啊!當頭一盆冷水,你總這樣就難怪我不願意理你了。
冬晨道:“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韋帥望道:“道理個屁,你敢動小雷,我,我我……”沉默一會兒:“他還未成年。”
冬晨道:“他精神不正常,又有危險的功夫。我覺得,應該終生關押他!”
韋帥望覺得自己汗毛都豎起來:“你或者可以更仁慈點,直接殺了他吧。”
冬晨道:“我想,我和冷蘭,可以一直把他看押在培蘭閣。”
帥望愣住:“啊?”
冬晨道:“我們可以一看管他。”
帥望呆呆看著他。
冬晨道:“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去找冷迪商量一下。”
帥望道:“他精神不正常,又危險,所以,我應該把我的負擔扔給你?”
冬晨道:“對小雷也有好處,我,我早就應該這樣做。”
帥望良久:“我很感激,但是,我不能這樣做,我會看住他的。”
冬晨道:“你怎麼看他?你成天東跑西顛的,再說,你也有妻兒了。我同蘭兒,總有一個能抽出時間陪他,而且,蘭姐姐挺喜歡小雷的。”
帥望輕聲:“不,我不能這樣做。”
冬晨道:“我早就應該這樣做,我總以為或者你養大他,也能象韓叔叔同你一樣,化解恩怨。我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韋帥望氣結:“滾你媽的,不行就是不行。”走了。
誰說我們沒化解恩怨,小雷明明不想殺死我!你們怎麼說我也不信他還會再來一次。
冬晨急著追上來:“帥望!我不是說你……我知道你盡力了。”
韋帥望站住,我又是被冬晨刺了一下就暴了:“你真羅嗦,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不能……”半晌:“好吧,如果小雷願意跟著你們,我很感激,你是我兄弟,麻煩一下你是應該的。”
冬晨愣了一下,眼圈微紅,才慢慢笑道:“你知道就好。”
韋帥望拍拍他:“去跟我師爺道個歉,你開會時對他頂得硬了點,說點軟話,讓他消消氣吧。”
冬晨瞪眼:“我頂他?我記得是他把我一頓訓!”
帥望輕聲:“你好好回憶回憶,師爺勸阻你時,說的是這事得再商量,你非得當眾責問他一頓有啥好商量的,好象他要貪髒枉法搞個黑箱操作似的,結果他只得給你一一指出到底有啥需要商討的。老人家給你個眼色,你就得圓潤地轉個彎,不是的地方等私下沒人時再說。我知道這跟你正直無私的脾氣不合,但是他也知道你的脾氣,如果不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不會攔你,等著你給他沒臉的。再者說,長輩嘛,你說不的時候得婉轉點,讓長輩有個下臺的地方,老人家面子薄,你讓他下不了臺,他肯定也讓你下不了臺。尤其是這事你明顯是措手不及,他在臺下思考起來從容得多。”人家肚子裡的彎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