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來,真正認識的人裡,冷秋才是那個殺人如麻,滅門如割草的人物。
他也感覺到自己此行,只是白費口舌,老一輩同他根本完全不一個交流頻道,冷冬晨韋帥望還同他有點共同語言,冷前掌門那冰冷的目光好象在問他:你這是鳥叫嗎?
他想了想,說出花來也沒用的事,還是直接點:“韋帥望因為我反對他做掌門,派人洗劫了我的家。一個掌門人,做這樣下作的事,是冷家的恥辱,請長老不要選這樣的人做掌門。”
冷秋倒是一愣:“你家人遇難了?”洗劫?那是死光的意思嗎?那你小子挺鎮靜啊。
冷冉呆一下,呃!不是:“不,我是說……他,他抄了我的家,拿走所有信件文書,還有一些金銀首飾。”
冷秋忍不住就笑了:“偷了多少?”哈哈,韋帥望你看你這點出息,這可真丟冷家的臉了,掌門偷東西,還偷的是個窮人。
冷冉對冷秋臉上那個好笑表情真是憤怒至極,你啥意思?這事很好笑嗎?這也不是偷了多少的問題吧?他無緣無故抄了我的家!
冷秋問:“你怎麼知道是他乾的?他不會是明搶吧?”
冷冉道:“我家人一夜醒來,發現家中被洗劫一空,除了魔教還有誰?”
冷秋再次忍笑:“我想你這樣說,肯定有你的道理。但是,你這樣提出控告,恐怕冷迪不會受理的。也可能你從來沒同任何人結怨,也可能你在這個世上同任何除韋帥望之外的人沒有利益之爭,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提出更有力一點證據。”
冷冉道:“他們沒聽到任何動靜,家中破壞驚人,所以,一定是用了迷藥,只有魔教能做到。”
冷秋微微嘆氣:“能做到的人很多,不只韋帥望。韋帥望能讓你全家不留痕跡地從這個世界消失,他並沒有這樣做,所以,能做,不是證據。”端茶。
冷冉急道:“你心裡清楚,是他乾的!他還拿走了我所有的信件!”
冷秋無奈地看著自己端起的茶杯:“如果你是說,他會與我合謀或向我自首,他沒有。如果你是說我能知道每個人做的每件事,我不能。如果你是說我會做無端猜測,通常不會。會,我也不能把不負責的猜測說出來。”孩子啊,你看我端起來的茶!
冷冉急了,站起來:“你,你……”
冷秋鬆口氣:“這就要告辭?本該多留你坐坐,只恐老朽悶壞了你這年青人。”
冷冉一臉憋屈,卻連大氣都沒敢出,因為韋行目光冰冷地看著他。而且,韋行一直沒有坐,他依舊站在冷秋身後,讓冷冉忽然間感覺自己坐下好象真的不太合適……
冷冉勉強笑一下:“是,我沒什麼事了,打擾長老,告辭。”
冷秋道:“不送了。”
冷秋內心微嘆,我還是別嘗試了,這種青澀小子,大爺伺候不了。我所知道的勇敢反抗是好好習武,忍人所不能忍,謀定後動,一擊致命。他不明白一個成年人,不住跳起來大叫:你踩到我了,你踩到我了,是什麼意思。冷秋支著下巴,他印象裡,算得上勇敢反抗的,只有黑狼吧——噢,不能落下韓青與韋帥望。唉,韓青。
不過韋帥望明顯已經被勇敢反抗的後果嚇破了狗膽,現在一見他師父就縮頭趴下。該!!
韋帥望笑看小念習武,忍不住笑,這功夫是真爛啊,爛透了,而且心思也沒往功夫上用,嗯,這是我兒子,象我一樣懶,象他媽一樣沒運動神經。
帥望手支頭,我的媽呀,救命啊,這孩子這樣在魔教混很容易死掉的。
我咋教他呢?我現在就想過去“啪啪”給他兩嘴巴,估計一下子就精神集中了。就這熊樣,恐怕我師父都會忍不住去找鞭子的,我怎麼辦啊。我可沒辦法揍我兒子一頓,我兒子各種好,除了一練武就象根棒槌……
芙瑤遠遠看著韋帥望苦惱到發笑,聳聳肩,這有啥不好,我兒子可以專心從政了。
南朝過來報:“教主,冷清,冷迪前來拜訪。”
韋帥望苦惱地站起來:“你說我兒子這熊樣可怎麼辦?”
南朝看一眼:“只能找人貼身保護了,死心吧。”
韋帥望望天,我弄一幫這樣誠實的人類陪在身邊,我是為了啥啊?
帥望急走兩步表示恭敬:“兩位前輩,不好意思,勞你們久候了。”
冷迪道:“冷子靜退出長白山,你知道嗎?”
帥望沉默一下:“誰讓他撤的?”擦,按律當斬啊!爺要是掌門,他敢這麼幹,爺就宰了他!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