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哈哈笑道:“傻小子果然沒什麼雄心壯志,放著教主的威風不要,想回紫竹軒過苦日子!
“嗯,這樣吧,我老人家心腸最好了,趕明兒我替你去找找淡一那老牛鼻子,諒他也不敢不買我老人家的金面。”
阿牛大喜過望,感激道:“曾師叔祖,阿牛先謝謝你老人家了!”
曾山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大咧咧說道:“小菜一碟,包在我老人家身上就是。”
畢虎問道:“丁小哥,你和一慟那老和尚聯手盜走聖匣,又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趕快說來聽聽。”
丁原也不隱瞞,將前因後果說了,只隱去一慟大師如今元神藏於自己體內的細節,只說他被《玉牒金書》反噬,形銷神散而亡。
畢虎狠狠說道:“該,這老和尚幹了那麼多缺德事情,就這麼死了還算是便宜了他呢!”
丁原隱約感覺體內傳來不可聽聞的一聲嘆息,道不盡的滄桑惆悵,卻沒有開口。
曾山眨眨眼睛,道:“如此說來,丁小子,這《玉牒金書》現已融入你的體內?”
丁原道:“不錯,也不知怎地它便與都天伏魔大光明符合在一處了。我現在幾乎不必刻意提氣聚功,丹田與經脈裡都是真氣充盈,汩汩奔流,全靈臺直能感應到虛空點點,盡與身融的奇異狀態。”
曾山苦著臉叫道:“糟糕,糟糕,這下實在糟糕透頂。”
阿牛奇道:“曾師叔祖,丁小哥得此奇遇該是好事,您為何會說糟糕?難道這《玉牒金書》中還另藏隱患不成?”
曾山道:“隱患倒沒有,不過有些事情卻是大大的不妙了。”
他的解釋含糊其辭,眾人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抓不著要領。
石磯娘娘見曾山不肯明說,也懶去追究話中深意。
她把杯盞一一斟滿,說道:“難得大夥兒有機會又開開心心聚在一起,不如先乾上一杯。”
盛年笑道:“不錯,此酒正可為畢兄和雲宮主餞行!”
姬雪雁看看自己帶來的杯盞,蹙起秀眉道:“可惜我杯子帶少了,不夠大夥分。”
曾山的糟糕事說拋開就拋開,剛才還愁眉苦臉,這會兒立馬又笑嘻嘻拊掌道:“這個好辦,我老人家索性出道題目,考考你們幾個。”
他伸手在丁原、盛年、阿牛、姬雪雁身上指過道:“你、你、你、還有你和我老人家,咱們誰也不許用杯子,各自另想辦法。把這些杯盞,留給畢老賊他們用。”
說完他忙不迭的伸出右手拇指與食指,虛扣成環,好像真捏著一隻酒杯,低喝一聲:“起!”指尖碧光一閃,亮起一簇光暈,慢慢幻化成酒杯模樣。
他得意洋洋的伸左手抓住酒罈,斟滿了這隻以真元凝鑄的光杯,道:“先說好了,可不準偷師我老人家的獨門絕學,大夥兒自謀生路。”
丁原道:“曾老頭,你這手很稀罕麼?”
他探出右掌,微一運念,罈中美酒“嘩啦”飛出,如條銀白匹練凌空落到掌心上方,徐徐凝聚成一隻貨真價實的“酒杯”。
畢虎咋咋舌頭,以他的修為,如丁原一般的將酒汁從罈中倒吸出也不是難事,可要想憑空凝鑄杯狀,可就辦不到了。
眾人轟然喝采,姬雪雁道:“下面該輪著我啦,不過我可沒老爺子和丁原的本事,就取個巧兒吧,大夥兒莫要見笑。”
天心碧竹一展,一道水練從罈中應聲而起,在姬雪雁面前築成七彩虹光,以姿態而論,三人裡實數她最美。
丁原託著酒杯,催促道:“阿牛,到你啦。”
阿牛想了一想,雙臂虛抱胸前,銀白光華旋轉如星雲,汲起一團水霧流動其間,熠熠生輝,正用上了“盈虛如一”的功夫。
盛年哈哈一笑,拎起酒罈道:“獻醜不如藏拙,這罈子裡剩下的美酒,便由在下包圓就是。”
眾人沒想到盛年也會耍賴,異口同聲道:“不成,這也太便宜你了!”
墨晶微笑道:“盛大哥雖有取巧,可也並未違反規則。適才曾師叔祖言道,不準用酒杯,卻沒說不可用酒罈。”
曾山哼道:“小妮子,我老人家就曉得你會幫他。也罷,便饒了這小子一回。”
眾人齊齊“舉杯”一飲而盡。
此酒深埋土中數十年,滴滴醇厚,姬雪雁與秦柔不勝酒力,玉頰上均透出紅暈,墨晶賽雪肌膚本就無人可比,此時被酒暈一染,更顯玉光交映,紅霞如畫。三女有如百花盛綻,春色滿園,直教疊翠谷亮麗了起來。
曾山一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