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千騎長幸災樂禍的低聲說道:“這下有好戲看了,萬騎長的小舅子讓人給打了,我看他怎麼收場。”
雲飛揚離這個千騎長比較近,他的話雖然很小聲,但是現在的雲飛揚的聽力可是大有長進,一字不漏的將他的話聽到了耳朵裡面。他聽的有點心驚,不由得為範通的命運擔憂起來。萬騎長弄死一個新兵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蘇世東近走幾步蹲下身子檢視起了躺在地上的邱彪的傷勢,他可是一個行家,眼睛一掃就知道邱彪的右臂已經碎了,即使恢復了,他的武藝也會大打折扣。邱彪在地上哀嚎道:“姐夫,哦,不。萬騎長大人,這個新兵目無軍紀,以下犯上,你可要為我做主呀。”
蘇世東的臉色就有點掛不住了,這個混賬的小舅子真沒用,居然讓你一個菜鳥新兵打成了這個樣子。這下家裡的那隻母老虎又要發飆了。想到家裡的那隻母老虎,蘇世東的頭都大了,這邱彪可是她唯一的弟弟呀。
蘇世東轉身對著範通怒斥道:“範通,你可知道以下犯上,我可以把你就地正法的。”
範通卻沒有一點的慌亂,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萬騎長大人,我和千騎長是在公平的比試,並不是以下犯上。”
蘇世東站起身來,說道:“放肆,既然是比試,自然是點到為止。大家都是同袍,你怎麼會下這麼樣的狠手。原來還以為你是一個可造之才,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心狠手辣,你這樣的人,留在軍中也是一個禍害。難道你以為憑著自己修煉過一點武藝,就當本萬騎長奈何不了你?來人呀。”
人群中立刻湧出了幾個萬騎長的親兵,蘇世東指著範通說道:“將這小子拿下。”
範通依舊不慌不忙的說道:“萬騎長大人,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拿人。那邱彪是在背後偷襲我,我才被迫出手打傷他的。難道背後襲擊同袍就是符合軍規的了?”
範通的話一下子讓蘇世東一下子有點難堪了,但是家裡的那隻母老虎可不是蓋得,她發起威來,可是不得了的。
蘇世東說道:“胡說,邱彪是堂堂的千騎長,他怎麼會偷襲你?以他的身手,是你在背後偷襲他還差不多。你還在這裡信口雌黃,你說邱彪偷襲你,你有什麼證據?”他轉身對著四周的人群說道:“你們誰看見邱彪偷襲這個新兵了?”
人群一下子有安靜了下來。邱彪和蘇世東的關係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人會站出來的,大家都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蘇世東環顧一週,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這時錢魚上前一步說道:“報告萬騎長大人,剛才的確是有人偷襲,不過是這個叫做範通的新兵偷襲了千騎長大人,才使得千騎長大人受的傷。”錢魚知道自己的處境,這個叫做範通的新兵是自己的手下,更關鍵的是他自己帶著邱彪來的,邱彪現在受傷了,自己自然是跑不了的,所以就第一個站出來維護邱彪。
蘇世東傲慢的看著範通,說道:“範通,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範通懶洋洋的說道:“你們是蛇鼠一窩,這個姓錢的自然是要幫著你說話的。”
“放肆,今天看來你是不想活了,來人呀……”
蘇世東的話還沒有說完,雲飛揚上前一步說道:“報告萬騎長,剛才的事情我也看到了。剛才的確是那個千騎長偷襲的範通,所以才被範通打傷的。”
雲飛揚的話一說完,現場再次陷入了可怕的沉寂,大家都被這個雲飛揚的舉動驚呆了。現在擺明萬騎長想要袒護千騎長,這個愣頭青的新兵蛋子居然還這樣說,大家不禁都給他捏了一把汗。範通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敢站出來為他講話,他不禁對著雲飛揚報以一個感激的微笑。
蘇世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了。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和錢魚隊長說的剛好相反,我怎麼知道你們誰說的是真的。”
雲飛揚挺著胸膛,面無懼色的說道:“我叫雲飛揚,剛才不僅我看到了是邱彪千騎長偷襲的範通,而且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這個時候雲飛揚身後的瘦猴以及黑牛一幫新兵這個時候也紛紛的嚷道:“對,我們能都看到是千騎長偷襲的範通。”
場面一下子就有點失控了,就連不少哦老兵都開始紛紛的幫腔起來,這些人平時都被當官的欺壓慣了,現在有人帶頭反抗,自然是群情激奮的。
蘇世東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對著地上的邱彪說道:“不爭氣的東西。”然後轉身就憤憤的離開了。本來一直躺在地上的邱彪一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