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親自發貼,邀請“鳳翅幫”前往開封府商議結盟之事,這戚元浩也不過是一個送貼的長老,在一路上卻對“鳳翅幫”的眾人不冷不熱,甚為傲慢,
今曰到這臨江樓喝酒,由他們三兄弟做東相陪,戚無浩依然我行我素,聊天客套上句不接下句,三兄弟敬過來的酒三杯也喝不上一杯,彷彿全未把他們兄弟放在眼裡,實在頗為可惡,
也就在剛才,三兄弟正談起去年冬天,“鳳翅幫”在漢水上大戰水寇頭目“三撮毛”劉阿三的事,正講得唾沫橫飛,到了熱鬧之處,小寧寧卻開始唱諾,戚元浩立時扭過頭去瞧看那個小姑娘,竟全不理會他們三兄弟,弄得桌前的氣氛好不尷尬,
大哥關雄畢竟是一派的掌門,隨手端起杯酒喝下也就算了,老三關傑姓格卻一向火爆,實是咽不下這口氣,但戚元浩畢竟是客人,關傑當然不能夠向他出言問罪,只好把怒氣撒到了賣唱的小女孩身上,
小寧寧哪裡會知道這其中的內情,聽說有客人要點曲兒,小臉上頓時充滿了光采,語帶著興奮地道:“多謝大爺捧場,小女子唱曲兒一文一支,聽得喜歡可再打賞,不知這位大爺想聽甚麼曲兒。”
關傑道:“你不是什麼都能詠麼,那就唱一支詠勾欄記館的曲兒來聽聽。”
世上哪有什麼詠勾欄記院的曲兒,就算真有,大概也是一些銀詞小調,小寧寧又哪裡會唱,
見小寧寧站在那兒半晌洠в兇魃��亟艿潰骸八盜稅胩烊床換岢��閉媸巧ㄐ酥����薅��慵熱懷�懷霰敬笠�愕那���筒蛔莢謖飫鉳舫��煨┕齔鋈ァ!�
小寧寧冰雪可愛,酒樓裡許多食客對她都存有好感,這關傑故意尋釁為難,令得眾人心中憤慨,只不過這關傑一身武者裝束,背上還揹著兵器,顯然是江湖門派裡的兇霸人物,且一旁還坐著眾多“鳳翅幫”的弟子,旁人自是不敢招惹他,是以一時也無人出聲,
寧寧的小臉兒漲得通紅,想到一家人的口糧已盡,父母親還在鎮外的山坡上捱餓,本想到酒樓裡賣唱能夠賺幾個買饅頭的錢,也好容易讓那店夥叔叔放了她進門,若這般被趕了出去,就再洠в邢M�耍�
她心中一急,叫道:“我會唱。”
關傑略為一愣,道:“哦,你既會唱就唱吧,大爺有的是賞錢。”
小寧寧定下神來,清了清嗓音,敲起竹板,果然唱了起來:
“玉瘦香濃,檀深雪散,今年恨探梅又晚……江樓楚館,雲間水遠,清晝永,憑欄翠簾低卷……”
“坐上客來,尊前酒滿,歌聲共水流雲斷……枝可插,更須頻剪,莫待西樓,數聲羌管……”
這本是北宋女詞人李清照所做的“殢人嬌”,其中提及“江樓楚館”,倒也勉強可算是詠勾欄記院的,小寧寧用竹板擊出節拍,用時下流行的小曲兒咿咿呀呀地唱出,童稚的嗓音雖與詞中的意境不符,卻別有一番風味,
一曲唱完,酒樓之中頓時便響起掌聲,還有一些食客大聲叫好,只聽得“叮叮噹噹”連響,已有五六枚銅板扔了過來,先前關傑有意為難小寧寧,食客們都瞧得明白,卻不敢招惹他,此時小寧寧唱完一曲,大家高聲叫好,也算是變著方兒地讓關傑好看,
就連那戚元浩也面露微笑,說道:“小姑娘唱得不錯,原來在鄂境之中倒也並非洠в腥瞬摹!�
聽得此話,關傑的臉色更加難看,戚元浩的這句話簡直就是擺明了說,他們“鳳翅幫”和關家三兄弟全都是草包,連一個小姑娘也不如,
小寧寧卻既洠���菰�頻幕埃�矝'瞧見關傑的臉色,此時她眼裡所看到的,只有那五六枚銅板,五六枚銅板就是五六個大饅頭,足夠她和爹孃吃上一頓有餘,
“謝謝大爺大叔們打賞。”寧寧忙不迭地從椅子上爬下來,蹲身去撿地上的銅板,
一聲脆響,一塊碎銀扔到了地上,足有二兩多重,寧寧更是大喜,爬過去撿,然而手才剛剛觸到銀子,忽然有一隻馬靴橫出,踩在了銀兩之上,驚愕間抬頭望去,小寧寧才瞧見了關傑陰沉著的那一張圓臉,
“小女娃兒,你說點一曲只要一文錢,我這有二兩銀子給你,可能找得開麼。”關傑斜睨著小女孩道,
寧寧漲紅著臉,道:“這麼大的銀子,寧寧也找不開,要不然寧寧再為大爺多唱幾支曲兒,好不好。”
二兩銀子便是兩百文錢,兩百個大饅頭,寧寧的眼裡放著光,就算叫她再唱十支二十支曲兒,她也是願意的,
“好啊。”關傑道,“不過大爺們都是武人,對聽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