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他幫我把筆墨弄好,我就拿起筆來寫,我手頭上寫過的東西真不多,加上現在眼睛看不見,寫起來還是挺困難的。
還好有方大哥他藉著火光幫我看著,雖說他不識字,但也可以幫我注意有沒有寫歪。
我寫了什麼?
寫了非常簡單的東西,但又是非常讓人擔心的東西。
三個字,出事了!
“這就寫好了?”
方糖感覺很奇怪,不識字他也知道紙上只有三個字,故而有此一問。
我對他笑了一下,將他手中鴿子接過來,將信插上去,然後把鴿子放飛。
“這樣就夠了!”
“是嗎?”
鴿子是非常有靈性的東西,就算是被帶到很遠的地方,它們可以找到餵養它們的人,所以可以送信。
“這鴿子大概多久可以飛到?”
我這樣問一下,想知道具體的時間,好安排一下。
他被我問懵了,回答道:“這鴿子一直在這裡,沒有被放飛過,真不知道要多久。”
他的話讓我傻眼,無奈再問道:“這麼久都沒被放飛過,那它還回得去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
我除了苦笑還能怎麼樣,感情這傢伙就是一個坑貨,大坑貨。
搖搖頭,不去想這些讓我想吐血的事情,我對方糖說道:“方大哥,我們回去吧,匪盟的人要過來,應該也會等到天亮之後。”
匪盟的人不可能和我們這麼著急,我這樣說沒有什麼問題。
方糖沒有反對,於是我們準備離開這裡。
趴在地上的那傢伙嚷嚷起來了,“大俠、大俠,您不會讓我在這裡趴一夜吧?”
回他一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我說道:“你可以試著爬回去,實在不行,你就等明天接你班的人來幫你吧!”
“大俠,大俠,這可使不得!這裡到深夜冷得不行,在外面會被活活凍死的,就看在我告訴您訊息的份上,您把我弄回去吧!”
他這樣說,我不由得問一下方糖,這裡深夜冷不冷我還真不知道。
方糖回答道:“要是他在這裡趴一夜,說不定真的要被凍死!這傢伙只是當了土匪,還是罪不至死吧!”
聽到方糖這樣說,我心裡舒服不少,他還沒有被仇恨徹底矇蔽雙眼,還是一個好人。
他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不想讓他被仇恨毀了,而現在他也沒有讓我失望。
於是,我們兩個人把這傢伙搬回到他的屋子,然後把門帶上。
下山時,方糖提議道:“明天事情不少,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糖米那裡看看,正好順路。”
我說過要祭拜一下糖米,時間上就無所謂,現在還順路,那就去吧。
不過,出來的時候他把土匪的蠟燭留下了,我們兩個完全是在摸黑趕路。
這時候天上的月亮亮不亮我不知道,但這對我影響不是太大,畢竟我已經瞎眼不短時間了。
作為一個修習過內息和劍氣的人,我在反應上也變得更快,看不清前路也沒那麼容易被絆倒。
“這麼黑,路好走嗎?”
想了一下,我這樣問一句。
在我的印象中,墓地都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至少比土匪住的山上還要偏僻。
他則是聲音非常平淡地回答我,說道:“沒事的,這條路我閉著眼睛都可以走到!”
他說出來很輕鬆,我聽到耳中確卻是極其沉重的。
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感情,其中的分量有多少,方糖他對那些土匪的恨就有多少。
能將這崎嶇的山路走到閉著眼睛都行的程度,這又是何等分量?
……
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二章除匪(三)
走在路上,我和方糖都沒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冷清、寂寥。
祭拜已故之人是非常莊重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笑鬧的。
不知道是多少次重走這條路,方糖這時候心裡又是什麼感受呢,至少我揣測不出來,也感受不到。
有人說話的情況下,再長的路也會顯得很短,而這時候的情況就正好反了過來。
我們方糖兩個人走著,但彼此都不說話,這段路就顯得非常漫長,要我們走老半天。
好一陣子,終於是到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