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需要上去避禍。
不管因為何種理由,他們現在需要上城頭,不顧一切地上去。
在這種混亂中,秩序幾乎成為笑話,有的只是瘋狂的哀嚎、嘶吼、咆哮。
如果說人性是醜惡的,那這樣的瘋狂中,一切醜陋面都暴露出來,他們知道的只有讓自己活下去!
混亂持續的過程中,守護城頭的軍士與其他衝上去的百姓發生了衝突,小規模的流血則是將大規模的混亂引發,兩邊幾乎是大打出手。
看到這裡後,我馬上將目光移開,心中卻是一種苦澀的味道。
毒人的問題還沒解決,守衛天府的軍士和天府的百姓就已經發生了衝突,這樣下去,或許不需要毒蟲全面擴散,天府就完蛋了。
看著百姓逃難的方向,不用多說,亂事是從西邊開始的,那裡應該是天府軍營的所在。
真正的災禍並沒有擴散得那麼快,至少瘋狂的毒人離城東門這邊還差了一大截的距離,在天府軍士和天閣眾人的抗擊下,他們的到來會更加緩慢。
可惜,這些百姓已經被嚇壞了,他們才不會去理性地思考這件事,他們只知道快點跑走,只想著自己先活下去……
向城西門的方向眺望過去,目力所及,我看到不少黑衣人站在高處,口中吹著笛子,笛音不絕,驅逐著已經瘋狂,或是剛被鮮血沾染的人。
在這些黑衣人的周圍,不少服飾相同的人正在大打出手,刀劍碰撞,響聲不絕,一陣陣劍氣朝外頭激盪出來。
如果說,天府的高層出現叛亂,不是什麼尋常的事情,那麼處在底下的人,發生叛亂就是很常見的事情。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雖然下面有著相當多的普通百姓,但這些人還是瘋狂出手,招招狠辣,只求快速致對方於死地。
劍氣與內息激盪開來,無論是毒人也好,普通百姓也罷,觸之即死,一片血肉橫飛。
一個毒人死,一片血霧激盪開,風勁盪開之下,又是一大片的普通百姓被沾染,繼而發狂。
隱宗不允許將內息和劍氣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出來,但在主上的勢力面前,有誰能夠阻止這一點。
所謂的規則,不過是強者制定的,現在主上的勢力開始漸漸浮出水面,又怎可能理會隱宗留下的約束。
看到毒人在劍氣下也是如此脆弱,我也又點明白太子和暗影籌劃的方式到底是什麼了。
按照毒宗的方法,要培養出理智儲存的優質毒人,而且實力強勁,可以作為尖刀。
而太子這些人就與毒宗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他們的目的,只是要將那毒蟲的恐怖力量釋放出來,讓儘可能多的人沾染上。
試想,當天府的民眾全部變成受驅使的瘋子,一股腦地朝大秦內部湧去,哪一座城池、哪一座雄關擋得住?
我沒有真正和毒人打過仗,但現在也看明白了,笛音是驅使毒人的關鍵,沒了笛音,毒人或許依舊瘋狂,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想通這一點,我將黑布矇住臉,朝著城西飛踏過去。
從上空越過時,有不少的天府百姓看到了我,臉上跟著流露出驚歎的神情。
正在逃亡的他們可能認為,如果可以像我一樣飛踏著走,他們就可以更加簡單地從困境中逃出去。
關於那些百姓的心思,我不需要過多地揣測,我已經用黑布遮住臉,不被他們看到容貌就好了。
當我接近到混戰區時,倒是天府裝束的一人率先對我出手,才到入門境界的劍氣劈斬過來。
到了這種時候,我已經完全分不清楚哪些人才是守衛天府的,哪些人又是已經背離天府的叛徒。
他對我出手,我便是反手一掌上去,沒有草率殺人,一掌將他擊退。
完成這一步,我立即將身形朝前一動,腰上長劍化作一道白光,待到長劍顯露出形體,一個黑衣人的頭顱飛起,連同他嘴邊的笛子也斷成兩截。
斬殺一人,我故意高聲喝道:“天府所屬,隨我誅殺來犯之敵!”
我的立場已經表現地非常明顯,天府那些人自然知道我是來幫他們的,就更加奮勇地朝著反叛者殺過去。
知道我不好對付,倒是有好幾個黑衣人停止吹笛,拔出腰上劍,朝我這邊殺過來。
當笛音停止,這一塊毒人好像失去了動力,不再那麼瘋狂地廝殺著,天府軍士的壓力頓時少了很多。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我也是心中暗喜,笛音果然是關鍵。
暗影之所以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