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周天帶著十多個沒有受傷的護衛在密林中尋找杜心月時,在路上遇到了前來報信的小蘭。在小蘭的帶路下眾人很快來到杜心月昏迷的地方。看到如同落花般飄零在地上的杜心月,木周天臉色狂變,他立刻飛奔上前。
晉升為聖域武者後,木周天有了短時間內飛行的能力。等抓住杜心月的手後,木周天不敢怠慢,他小心翼翼地輸入一絲聖級鬥氣,木周天所修行的鬥氣功法來源於萬木爭春盾,當初他的爺爺只是一個普通的賞金獵人,有一次在迷霧山脈做任務時得到的,同時還有一部殘破的功法技能。雖然功法只有前三層,但卻可以修煉出帶有屬性的鬥氣。
一般來說,普通的聖域武者鬥氣顏色為透明色,而青木族的青木鬥氣為深青色,而之前的次聖級戰士為乳白色,黃級戰士為金黃色,白銀戰士為銀白色,至於青銅戰士和黑鐵戰士為青色和黑色。不過這兩種戰士的鬥氣只是僅僅覆蓋體表,不能發射出有形氣勁。
木周天此時的鬥氣顏色就是淡青色,正是他有意的控制下轉化形成的木屬性鬥氣。雖然木周天剛剛突破為聖域武者,但是聖域就是聖域,根本不是以前次聖級所能比的。這種呈現青玉色光澤的鬥氣具有濃郁的生命氣息。對於療傷有很大的好處。果然隨著他青色鬥氣的輸入,杜心月蒼白的臉色開始紅潤起來,但是卻還沒有醒來。這時候白袍老者也走了過來,木周天看了看傷亡過半的護衛,想了想道:“大夥兒就原地休息吧!等天色一亮,我們立即出發。”接著對護衛長道:“小胡,你立刻搭起一個帳篷。”
吩咐了這些後,才緊鎖眉頭道:“郭叔叔,你看怎麼辦?”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木周天左手輕輕握著杜心月的右手,沒有一刻停止輸送聖級鬥氣。這對剛剛突破為聖域戰士的他來說無疑是一種酷刑。如果長時間內不能想到辦法,木周天甚至會生命本源透支。
這白袍老者就是青木族的祭祀郭少天。在天荒大陸上,每一個種族、每一個家族大多有祭祀活動,主持祭祀的多是族中的老人和長輩,可是青木族如今只有木周天一人,所以就由這白袍老人主持。十年前,他在迷霧山脈尋找藥材的時候遇到了滿身是血的老人,當時的老人受傷非常重,救下他後,近十年來郭少天一直在青木族主持祭祀活動。很多大陸的常識,和一些修煉上的知識,大多由郭少天傳授,甚至連三年前他與杜心月的婚禮就是由他當證婚人。
可惜,郭少天近年來的實力一直下降,剛救的時候還是聖魔導師,如今只有次聖級魔法師的實力。好在他的知識淵博,所以木周天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大祭祀郭少天自然知道情況,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嘆了口氣道:“月兒是由於胎衣破裂、元氣傷損造成的,如果子時之前孩子不能平安出生,恐怕……”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接著也嘆了口氣。木周天心裡沉了下來,不過他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事實上,以他的見識,早已發現了杜心月的情況,只是心裡存在僥倖的心理,如今卻是更加悲痛。
要知道,在天荒大陸上,對於胎衣破裂這種情況幾乎是必死之境,事實上地球上對這種羊水破裂的症狀也幾乎是一籌莫展。這時杜心月悠悠醒來,感到全身一陣暖洋洋的,看了一眼木周天,微笑道:“天哥,不要傷心,如果沒有辦法,一定要保住我們的孩子。”又看了郭少天一眼,輕聲道:“郭叔叔,其實我該叫你郭爺爺,你就像我爺爺一樣,只是天哥叫你郭叔叔,我也就大不敬了。等我昏過去後,一定要保護住我腹中的骨肉。”
木周天越聽越悲痛,他用力握住杜心月的手,眼淚終於流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木周天不知道地球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此時此刻他的悲痛像潮水一樣湧動。可是在外表上他卻啞聲道:“月兒,你一定要活下去,如果沒有你,我活著也沒用什麼意思。”他又何嘗不明白杜心月的想法?無非就是不要管她,只要腹中的孩兒即可。可是木周天又怎麼能?可是他更知道,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一個也保不住。此時晉升為聖域武者的喜悅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在這一刻,他恨不得仰天大吼,發洩自己的情緒。但理智上他又必須保持清醒,這恐怕是與她最後的時光。想到這裡,木周天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滴滴淚水落下來。
杜心月仍然微笑著,她吃力地伸手摸向木周天的臉上,木周天連忙低下頭,用空餘的右手連同杜心月的手一同按在臉上。杜心月強行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一定要在最後的時光微笑著與木周天話別,她輕聲微笑道:“天哥,這是我第一次見你落淚,十五年前,爹爹去世的時候,你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