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輕寒、青幽若和枯藤姥姥三人消失不久,天幕好像被利刃撕開了一道口子,三道身影狼狽地從半空中掉落。其中一人頭戴碧玉高冠,身穿『乳』白『色』長袍,衣袖間秀滿了猙獰的蟲紋圖案;另一人身穿玄黑『色』鎧甲,約莫四五十歲年紀,背後一柄黑『色』的長槍,周身繚繞著恐怖的元氣波動,槍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好似能夠刺破蒼穹;第三人是個精神矍鑠的老人,一身簡單的青衣長袍,臉上佈滿了歲月的滄桑和痕跡,腰間懸掛一個黃皮葫蘆,雙手如干枯的樹皮,寫滿飽經風霜的紋理……
“嘿嘿!天南學府的丹陽子長老在此,吾谷棄世不意外,畢竟作為天級煉丹師,採摘『藥』材再也正常不過,可是你槍神童元淵不是一直在邊界山脈活動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乳』白『色』長袍的高冠男子陰冷笑道。隨著他的笑聲,山林間隱隱約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密密麻麻的好似百萬蚊蟲在撕咬、殘殺……
“哼!我槍神童元淵一人一槍走遍大陸,天下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即便是地底魔族的世界百年來也不止一個來回,本人上哪裡何須你蠱魔教過問?”被稱為童元淵的中年男人冷兮兮地看了一眼高冠男子,低頭打量著滿目瘡痍的大地。
“童元淵?你放肆!你當我蠱蟲教怕你童家不成?如果不是本教主小寶貝在上次大戰中損失慘重,今天說不得要打上一場……嘿嘿,你也彆著急,本教的嗜血鐵線蟲馬上就要培育出來,到時候看你如何抵擋?”童元淵的話把高冠男子氣的不清,他本來就是無法無天的人物,如何肯口頭上認輸?立刻威脅童元淵。
“兩位暫請息雷霆之怒……難道大家過來只是為了口頭之憤怒?剛剛的情況你們怎麼看?老夫倒是想不到南域還有誰能夠一招封印我三人?那種力量並不是精靈族的手段,可是除了精靈族?南域還有誰?”一直低頭細細觀察的老人嘆息。
作為不朽丹師之下的天級丹師,可以說已經是南域煉丹界數一數二的存在,一手控火之術即便是虛神境界巔峰的存在都可以擊殺,可是……剛剛卻被一招制住。更讓他耿耿於懷的是,自己根本沒有看到敵人什麼樣子?
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至少也是不朽三重天的修為!而這樣的高手在整個南域恐怕也就精靈之森和院長有此修為。可是院長不會給他開玩笑,精靈之森的氣息卻又不對。更重要的是,如果是精靈族的高手,蠱蟲教的教主這樣的魔教頭子對方肯定不會放過。
“好好,丹陽子大師是有德大師,吾谷棄世雖然混蛋,但是對於這樣的前輩還是尊重的!當年小兒深受蠱蟲反噬之害,整個南域三十多家宗派都恨不得小兒死去,大師不計個人危險,深入絕望沼澤尋找救命聖『藥』——三星化血草。吾至今不敢或忘。”谷棄世臉上的憤世嫉俗忽然緩和,淡淡地道。
“唉!老夫身為煉丹師,本來就是慚愧……如果能夠煉製出來不朽玄丹,倒也不用冒死前往絕望沼澤採摘能夠煉製天級虛丹的材料。是老夫能力不足啊!不過如今谷飛飛雖然緩解了蠱蟲反噬之苦,但是老夫希望教主能夠讓他停止修習蠱術……蠱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修習的道路啊!”丹陽子蒼老的臉『色』掛著慚愧。殷殷勸說。
“好了,大師不用說了,小兒身為蠱蟲教的下一任教主,這是他的責任。你……不知道失去力量的蠱蟲教生存是多麼艱難!”谷棄世眼神有一絲隱痛,但很快消失。
……
“好了,大師,你們兩位如果敘舊的話可以稍等,不知道大師看出來什麼?我與不朽級別的大能也交過手,雖然僅僅是不朽一重天,但是剛剛那禁錮我們的元力痕跡很顯然並不是不朽元力。”童元淵看到兩人越來越投機的趨勢,立刻打斷了兩人,他不想浪費時間,這次來到地表,可是帶著補給的,地底魔族的隊友也需要他的支援。
“不是不朽……難道是?不可能……不可能的……大陸早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存在痕跡……”丹陽子眼神忽然閃過一絲恐懼,隨即深深地隱藏了起來。
“怎麼?大師真的看出來什麼?吾只是看出來這應該是有人渡劫,只是不知道是誰渡劫?更不知道禁錮我們的是何方大能?”谷棄世疑『惑』地看向丹陽子。
“怎麼可能……這分明是神力的氣息,即便是精靈族也沒有這樣的存在啊?難道是魔族當年的餘孽?不行,我立刻返回天南學府,稟報院長……這是要起風了……”丹陽子隨手抓起大地上的一把山石碎屑,準備離開。
“怎麼了大師?您……擔心什麼?對方雖然一招就禁錮了我們三人,但是以我們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