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籟中,**只是多餘,人們享受著這頃刻間的寧靜,喚起了心底最初的聲音。
“兄弟盟”黑袍大哥靜靜喝著酒,沉默著。他似乎想起了許多,自己難道便永遠的活在這面具之下?
光頭老三摸著頭上剛剛生出的細碎頭茬,當初他的頭髮並沒有這麼少……
一曲唱罷,所有人都沉默著,他們雖然身份不同境遇不同,但卻都是在生死中闖蕩之後,達到如今修為的強者!他們從未想過自己會因為一首歌,一杯酒而想起最初的過往。
混沌中的生死搏殺,天緣大陸的紙醉金迷,早已令他們改變。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並不像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被生與死,被罪與殺侵染過的野獸。在混沌的叢林法則之中迷失的自我,卻是忽然在這逍遙居中被找回來了。
光線重新亮了起來,但喧囂卻是沒有再次響起。
一個坐在角落的失意者站起身,深深的向著蝶姑娘消失之處鞠了一躬,隨後微笑著大步走出逍遙居。他忽然想回家看看,回到那個還在將他奉為“老祖”的家族之中去尋找自己當初的記憶。
又有人站了起來,付了靈石之後離開。他們或是帶著笑,或是找回了自信,或是飽含深情……
這是隻有在逍遙居里才能看到景象,一曲罷,總有人想起了什麼,總有人找到了什麼。
“幾位兄弟盟的英雄,請問這首歌如何?”光頭掌櫃笑**的望著“兄弟盟”五人。
“兄弟盟”黑袍大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抬頭眼中似乎有著一絲悵然,“掌櫃,其實我們並非……”
“呼!”
就在這時,忽然一股徹骨寒風頃刻便吹散了黑袍大哥的話!
一襲白衣勝雪,一柄長劍如霜!戴著面具的白衣人如鬼魅般忽然出現在了逍遙居門口,面具後一雙眸子冷冷的盯著那“兄弟盟”五人!
“譁!”
沉凝的氣氛瞬間被打破!逍遙居內所有人都已經感覺到了那冰寒徹骨殺機!而修為上的差距,更是讓這些酒客們驚慌失措,難道竟然有人想要在逍遙居內殺人?!
紛亂之中,“兄弟盟”五人大驚失色!他們感覺到了死亡的迫近,他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向後退了半步!
掃了一眼逍遙居,面具之下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只殺他們五人,餘者不動便可活命!”
說罷,白衣人竟是絲毫不看周圍,提著長劍向五人緩步走去。
“白衣煞星!我們已經逃到了這裡,你為何還要對我們兄弟盟趕盡殺絕?!”黑袍大哥嘶吼著,憤怒中帶著一絲恐懼。
“兄弟盟?看來你還沒有悔改的意思。”白衣人一步步向前,冰冷的殺氣使得周圍桌上的酒菜都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
話音落,長劍出!一劍如蛟龍,閃電般刺向黑袍老大的咽喉!面對著這一劍,黑袍老大根本不可能閃躲,他只有召喚出一柄長刀硬接!
“鐺!”
清脆的聲音響起!就在黑袍老大的長刀還未舉起來招架之時,一根赤金色的長棍已經盪開了這如閃電般的一劍!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他們既然已經知錯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更何況,小店小本經營,可禁不起施主如此折騰啊。”
光頭掌櫃將那碗口粗細的赤金長棍背在身後,似笑非笑的望著白衣人。便彷彿剛剛那令人炫目的一棍並非出自他手一般。
“你的修為不錯,但卻不是我的對手,不想死,便讓開。”白衣人長劍微微一動,挽出一道劍花,淡淡說道。
而那劫後餘生的黑袍大哥和其餘四人顯然並沒有料到這種結果,見到有人出頭忙不迭的躲在了光頭掌櫃的身後。
“掌櫃的,這人是個瘋子!你幫我們打發了他,我們給你靈石……哦,不!我們兄弟盟甘願為你做牛做馬當夥計……”
“滾!”一直笑容可掬的光頭掌櫃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禁眼睛一瞪低吼道:“你們也配提兄弟盟這幾個字?兄弟盟裡各個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豈是爾等這般貪生怕死之輩!若是再說一句,不用他動手,我便先廢了你們!”
五人一愣,想生氣卻又不敢。只得苦著臉陪笑道:“是是是,您說得對!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們兄……哦不,我們五個斷斷不敢忘記掌櫃的大恩大德!”
五人的表現,頓時令逍遙居中其餘的客人目瞪口呆。這五人竟然是冒牌貨?那這個白衣人又是誰?
白衣人看著五人的表演,冷哼道:“你們幾個到了現在還想活命麼?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