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一掌給轟塌,但水流激盪,水底的藻類直往上湧,真有翻江倒海之勢。
杜雲山一掌接一掌的猛擊,嘩啦嘩啦響聲不絕,院中如下瓢潑大雨,良久,雨勢方歇,杜雲山衣服、鬚髮均被沾溼,身形一晃,落在岸邊,抬頭凝望良久,推門進屋。
到得正午,弟子送來飯食,杜雲山草草扒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靠在藤椅中閉目養神,一顆心卻總安靜不下,腦海中無數雜念紛爭不休,令他煩躁不安。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傳到屋裡:“師父,弟子張恆求見。”杜雲山醒來,順著窗戶往外望去,陽光斜照,已是下午了,他更不做聲,翻身面向牆壁。
直到次日上午,杜雲山半步未出房間,舒城前來請教奇松劍法,杜雲山講解完,舒城臨走之際,道:“師父,大師兄在外面等候呢。”
杜雲山點了點頭,舒城走到門口,正要掩門,卻聽得杜雲山問道:“他沒回去休息?”
舒城垂手而立,道:“弟子不確定。但師兄神色顯得有些憔悴,只怕徹夜未眠。”
快到中午時,迎客的侍者來見,向杜雲山稟報了幾句,杜雲山沉吟片刻,道:“走,去看看。”
二人一前一後的來到院中,第一眼就看到張恆站在院門外,如石雕般一動不動。
杜雲山神色自若的往外便走,張恆退在一旁,看著二人離開。
來到不苟堂門口,只見數十名威猛彪悍計程車兵排著整齊的佇列,持槍而立,鋒利的槍頭在日光的照耀下寒光閃閃。杜雲山見了,心下先是一陣不悅:“吉石到我不苟堂,原來是要炫耀軍威,震懾本派麼?”
門口站的迎客小僮朗聲道:“杜先生到了。”
黑鬚長老帶著十來人迎出,向杜雲山一一介紹。短鬚的中年人是山方城城主吉石,披盔戴甲的將官是山方城護城將軍範一度,還有懷遠城的副城主以及其他的帝國官員,帝會派紮根皖州,杜雲山自然不會不識這些近鄰,倒有幾個武者頗為面生,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