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笙順手一鞭揮出,陸小遠這次來不及躲避,挺劍抵擋,登時被一股大力推下了懸崖。
宋玉笙氣急之下忘了這是在懸崖旁,她有心教訓陸小遠,卻不想傷他性命,見此情形不由得大驚,伸手去抓陸小遠,不料前縱之勢過猛,自己也落下了懸崖。
陸小遠從百丈高處跌落,只覺後背風聲呼呼,颳得衣服緊貼皮肉,視線也漸漸變窄,忽然後背撞在一棵樹枝上,震得骨頭都要斷了,接著身體在一大堆枝葉中穿過,劃得肌膚生疼,下墜之勢卻得以減緩,最後摔落在地,竟沒摔成肉泥。縱使如此,全身疼的厲害。
頭腦中一片空白之時,卻聽得上空又是一陣枝葉擦刮聲音,跟著身體被什麼東西砸到,痛的暈了過去。
待他醒來,身上傷痛減輕了不少,回想前事,慶幸不已。卻感覺身上有重物壓著,一瞥眼見昏迷不醒的宋玉笙趴在他身上,心道:“你這刁蠻小妞,把小爺當成靠墊了。”推了推宋玉笙,又叫了幾聲。
宋玉笙摔下懸崖時只道必死無疑,心灰意冷,後來被樹枝颳得生疼,暈了過去,陸小遠喊她,她竟沒有清醒。
陸小遠只好抱起她來,正要將她放到一塊巨巖上,宋玉笙嚶嚀一聲,卻睜開雙眼。
她見自己被陸小遠抱著,登時大急,從陸小遠懷中掙出,怒道:“小淫賊,你、你幹什麼啦?”
陸小遠嘿嘿一笑,道:“宋小姐,你平日是不是喜歡用牛奶洗澡?”
宋玉笙怒目相視,不明他的意思。
陸小遠笑道:“你昏迷了兩個時辰,我可趁機把你身體摸了個遍吶,嘿嘿,你的面板可真滑膩,尤其是兩條大腿,嘖嘖。”他惱宋玉笙矯情,故意氣她。
宋玉笙耳邊如同晴天霹靂,震怒之下,各種念頭紛至沓來:這小賊玷汙了自己清白,自己豈不要受人恥笑?父親最重門風家教,會不會將自己逐出家門?自己不是要嫁給這小賊了?
陸小遠見她目光呆滯,若無其事的說道:“上次小爺救你,又輕薄了你,這次你把小爺打下山崖,小爺佔你點便宜,咱們誰也不欠誰了吧?”
宋玉笙登時大怒,一言不發,揮掌打向陸小遠。陸小遠後躍躲避。
玄壇宋家的“玄罡掌”施展開來,氣勁漸漸擴散,陸小遠接連躲閃,還是被玄黃氣浪逼得呼吸艱難,眼看被宋玉笙的掌風擊中,高聲叫道:“我騙你的,你這兇狠潑辣的小妞,小爺怎會對你感興趣?”
宋玉笙豈能相信?攻勢不停,反而加緊。
陸小遠又叫道:“你跟我糾纏不清有什麼用?就算你打死我,能上去嗎?咱倆同心協力,興許能想到法子脫困。”
宋玉笙只道自己清白被他玷汙,怒道:“我先將你打死再說!”呼的一掌擊出,陸小遠中掌,身體撞到山壁上,劇痛鑽心。
他見宋玉笙第二掌擊來,叫道:“你昏迷了一小會兒,衣服還完好呢!”
宋玉笙停掌,檢查了一下衣衫,確實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再抬頭看天,和跌落山崖之前差不了多久,這才相信陸小遠所說屬實。想到眼前窘迫困頓的處境,長嘆一氣,放下了手掌。
陸小遠撫摸著胸口,喃喃道:“真是蠻橫,要殺人麼?”喘勻了氣,道:“咱們同心協力,自能想出法子脫困。”
宋玉笙心想此處是蒼龍山脈,地形本就複雜,自己和他又都不熟,如何出得去?不願跟他糾纏,沿著北邊狹窄的山路走去。
陸小遠叫道:“你去哪兒?”見宋玉笙不理自己,心想她或許知道出路,見自己的青銅劍躺在地上,撿起掛到背後,跟了上去。
豈知往北走去竟是一條死路,宋玉笙見眼前峭壁擋路,轉過了身,瞪一眼陸小遠,也不說話,往南走去。陸小遠這才知道她是在亂闖亂撞,暗暗好笑。
南邊道路分了好多岔路,宋玉笙想著觀潮城在蒼龍山脈西部,便挑著通西的路走,豈知山路曲折蜿蜒,繞來繞去,她也不知哪條路走過,哪條路沒走,竟迷了路。
絕望、頹廢的心情湧上心頭,宋玉笙欲哭無淚,坐到了一塊路旁岩石上,恨恨地瞪一眼坐在她對面的陸小遠,便以手托腮,不知想些什麼。
二人誰也不理誰。坐了好久,陸小遠見天色已晚,站起身來,順著一條路走去,背後宋玉笙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去哪?”這句話有氣無力,卻讓人明顯感到她在掩飾自己的無助。
陸小遠道:“找點吃的,找個睡覺的地方啊!”宋玉笙站起身來,跟上了陸小遠。
走了半個時辰,找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