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江湖不再有魔體血和尚,不再有溪雲。你們該走的人都走吧。”
眾人盡皆愕然,一方面是關於他退出江湖的宣言,另一方面是這逐客令下得竟如此乾脆。
田楠楠偷偷看溪雲,暗想:“這和尚未免太狠了,這些人隱隱以他為首,他卻要將大家趕走。‘該走的都走’,這話說的,除了兩個和尚跟我們兩個小孩,他是要所有人走。”正思量著,聽溪雲又道:“清流,你如果還有沒放下的事,那也走吧。”
清流臉色一變,定定地看著溪雲,顯然沒想到溪雲竟然會對自己說這話。
橫刀忽然道:“小和尚,你還是人嗎?”
溪雲奇怪地看著他,道:“難道你想留在這裡?”
橫刀道:“我當然不想留在這裡,但他不是你師弟嗎?你為了圖個清靜,便將所有人都趕走,你可霸道得很。”
溪雲並不動氣,反而笑了笑,“我說‘該走的’。”轉而看向龍女,道:“你要走嗎?”
龍女左右搖一下頭,沒有開口,清冷的臉龐沒有流露絲毫情緒,透著幾分冰白的眼神盯著橫刀。
橫刀心中一突,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脊升起,暗道:“這女娃不能惹。”
清流長長吸口氣,神色中露出幾分輕鬆,道:“師兄,我不走了,朱文比我高明,豈會走不出困境,我杞人憂天,只是自己想找周義信算賬而已。”
溪雲微微點頭,喝那壺桃花酒時他也想起了那日戲臺邊的暢飲,想起了白影兒、朱麗珍,同時感應到清流突然流露的殺機。
這時山道上又湧進來一群人,一人目光一掃,道:“和尚,你什麼意思?請了我們來築建寺廟,怎麼這裡又有其他人在做活?”
原來是一群工匠到了,另外還有二三十名江湖人士混在其中,或提錘子,或扛木料。這些人在山腳下說得大聲,但知溪雲武功非凡,極有可能已達宗匠級,如今人手又多,這要真上了白雲峰,死在上面估計也沒人管,故而誰也不敢第一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