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
鐵翼野滿臉急色,若讓周義信逃走,大吵大鬧一番,那影響恐怕控制不住,目光一轉,忽然發現父親也不見了,不由鬆口氣。
鐵錚瞥小四一眼,漫不經心道:“周義信這傢伙倒是奸猾,連四爺都反應不及。”
小四淡淡道:“現在我們要做什麼?”似乎完全沒聽明白鐵錚的言外之意。
鐵翼野道:“那傢伙捱了我一掌,又有我爹親自追殺,肯定逃不了。”
小四道:“鐵兄拳法高妙,已得大長老真傳,周義信再奸猾也無濟於事。”
鐵翼野心中頗為得意,又矜持地收斂起來,心中暗道:“四爺一向沉默寡言,這次卻也不得不誇我。他雖然比我更早晉入宗匠境界,但以年歲而論,卻是我比他早!”
鐵錚至此也便不能再說什麼,畢竟就算小四不在,合三人之力,也不該讓周義信逃出此院。
周義信踏雪無痕,一路狂衝,身形如電,掠過一重重院落,直往山巔東北角射去。他不僅速度快,又恰到好處地利用院牆、樹木的陰影,忽直行,忽左拐右變,毫不猶豫,像早走過這條路線無數次,隱蔽而迅疾。
忽然“啪”一聲,一截乾枝落在他右前方草地上,這一下始料未及,周義信身形不由一滯,心中驚疑不定,這截乾枝從右邊拋來,用勁卻恰到好處,只讓他察覺,卻未觸及警戒線,能令他產生這種感覺,能使出這等手法,來者絕對是高手。
348 半路殺出
見一條黑影從右邊掠來,周義信渾身微微一緊,他心思細膩謹慎,對一切都早有準備,賈千江拋棄自己,他也早有預想,本以為賈千江斷手後會改變主意。為門主之位,他不得不博一把。雖然博輸了,但他早鋪好後路,卻也無懼,只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會突然有人冒出來,意料之外的人。
周義信身形往前一傾,陡然加速。
黑影卻不出聲,方向微微一變,從側邊追上。
周義信眉頭暗皺,來者該無惡意,否則他只要大叫幾聲,自己必將陷入絕境,便任由他靠近,及到一丈內,精神不由一凝,心想:“不能更近了,他若再靠近一步,我是立下殺手還是退開一步?”正思量間,那黑影已變向,與他平行而進,保持一丈間距。
這一下變化令周義信悚然而驚,暗道:“莫非他察覺到我的想法了?不然何以這麼剛好……?但,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他如何能察覺我的想法?……或者只是巧合?”心中不由惴惴不安,猜測此人到底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不回答,我也不會對你怎樣,不過大叫一聲,招呼一下鐵鋒而已。”
周義信心中暗罵,你大叫一聲就要斷送老子一條命了,還不怎樣?!又驚又疑,此人表現十分從容,即便自己已完全展開身法,他依然不緊不慢地並肩而行,這雖然已身為宗匠,但他隱隱有種感覺,此人武功比自己更高一籌。咬咬牙,低聲道:“什麼問題?”
“金鳴展在哪裡?”
周義信身子不由一震,腳下一緩,雪地裡留下了半個腳印,顧不得多想,運勁輕身,繼續前飆,眼中光芒閃爍,半晌後忽然道:“溪雲?”
黑影正是溪雲,微一笑,道:“你厲害,我改變了聲音,你還猜得出來。”
周義信微鬆一口氣,“音調雖然不一樣,但聽得出來你年輕,年輕人中我最佩服的便是溪雲兄了,除你之外,我不覺得還有誰修為能穩勝於我,再者這個時候敢上玉龍山救人的,也只有溪雲兄這樣的膽大藝高人。”
一連串馬屁砸下來,溪雲都覺得舒暢,淡淡笑道:“你意態倒清閒,還能口若懸河說這麼多話,自信逃得出這玉龍山?”心中也頗為訝異,這玉龍山上下崗哨無數,許多路段驚險無比,除非另有妙法,從山路走只怕不被鐵鋒一拳打死,而要跌落懸崖摔死。不過聽他這麼說,已可確定金鳴展的確給困在玉龍山某處了。
周義通道:“本來還欠幾分把握,有溪雲兄助我,那就有十足的把握了。”
溪雲聲音立即一沉,“你這是威脅我?”
“金鳴展在內堂郝通海院裡。”
溪雲不由一怔,這傢伙分明要自己助他,怎麼一下又把問題回答了?只聽他又道:“這個訊息只是回報溪雲兄沒有招呼鐵鋒來,周某幾乎要淪為階下囚,如何敢威脅溪雲兄?不過我有一個交易,溪雲兄一定感興趣。”
溪雲心中暗歎,這傢伙為人雖然不齒,但的確是聰明至極,先把金鳴展的訊息丟擲來,顯示他智珠在握,有十足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