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在水裡下毒啊。”
“啊!”小女孩驚叫一聲,水瓢脫手,溪雲探手接住。
小女孩瞪圓眼睛看著他,“你,你……”
溪雲笑了笑,正容道:“為了證明我沒下毒,一會兒這稀飯我也吃,吃三大碗,這樣你就該放心了吧。”
小女孩愣了愣,道:“嗯,那,那我就放心了。”
“閣下是什麼人?到我們歸園莊來欺悔一個小女娃有意思嗎?”門口忽然有人說話,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但語氣十分嚴厲。
小女孩豁然轉身,“媽媽,你怎麼起床來了?他欺悔我?你,你快坐下。
溪雲慢慢轉過身來,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子,臉色蒼白至極,容顏憔悴,頭髮乾枯,半黑半白,一臉病態,再加一身素白衣衫,若是黑夜裡見到,恐怕會疑是女鬼。
女子不坐,反而將下女孩拉到身後。
溪雲早聽到她輕忽的腳步聲,本來一副玩笑樣子,見她如此病懨懨的,便正容道:“你好,抱歉。我只是路過此地,肚子餓,到貴莊來噌點稀飯吃,剛才和小姑娘開開玩笑,請勿介意。”
女子吸氣輕,呼氣卻呼呼響,眼神半睜著,似乎隨時打算閉上,流露出疲憊至極的神態。
溪雲道:“夫人還是坐下吧,在下絕無惡意。”
女子打量著溪雲,見他容貌俊美,雙目佈滿坦誠,心中稍定,冷冷道:“閣下若有惡意,我一個病入膏肓的婦人,加一個孤弱幼女又能如何。”
溪雲笑了笑,知道她這是以言語相激,若對方自顧身份,聽她這話,自然是不能動手的,緩緩道:“夫人左手扣著三根銀針,隱隱帶著蘭花香氣,該是為了掩蓋毒藥的氣味,若是出其不意,也是可以殺人的。”
那女子嬌軀一顫,眼中閃過震驚之色,小女孩則忍不住往媽媽左手看去。
溪雲並非開玩笑,毒藥若非厲害,何須以蘭花香掩蓋。要不是他的魔體這段時間得到淬鍊,鼻子夠靈,說不定只當那是三枚普通銀針。他退後一步,舉起雙手,道:“在下真的沒有惡意,貴莊是不是剛有一位公子回來,騎著一匹漆黑大馬,那馬額前有一塊白斑,十分神駿……”
不等溪雲話音落下,那女子左手一揚,“嗤嗤”聲響,三縷寒光閃電般射去。
247 老驥出馬
溪雲急忙閃身躲避,他一席話是表示沒有惡意,女子卻當他是跟蹤監視之徒,只聽女子道:“楠楠,快走,找你爹爹,跟他說魔門惡賊殺來了!”她自己則往門當中一站,雙手以極快的速度從左右兩邊腰帶裡再各摸出三枚銀針。
溪雲見狀,飄忽間往前一步,綠竹一探,閃電縮回,腳下也回到原位。
女子只覺得胸口雙肩一麻,立即給定在原地,雙手剛舉到胸前,六枚銀針尚未發射出去,不由駭得本來只剩兩分人色的臉唰一下全白,心中只道:“怎能這樣快?公公怕也沒這麼快。”
溪雲見她臉色如此難看,又退後一步,道:“夫人,在下不是魔門中人。”
女子動彈不得,見他退後一步,卻是一怔,胸口急急起伏兩下,道:“那你解開我穴道。”
溪雲苦笑一下,“我解開你穴道,你又要拿銀針射我了。”
女子頓時冷笑起來,“我的蘭花針只用過一次,你若不是魔門中人,怎會認得出來?又為何跟蹤我熠熠孩兒!?”
溪雲摸摸鼻子道:“我只是聞到蘭花香氣,並不知道那是蘭花針,我更沒有跟蹤你的孩兒。”他見這女子雖然病態羸羸,但面板看起來還頗為年輕,本來還以為那騎馬男子並非她孩子。
女子如何肯信,輕哼一聲,心中只道:“蘭花針的蘭花香氣與毒物氣味相互抵消,遺下的味道極淡,你離著一丈多遠也聞得出來,是狗不成?”
溪雲從她神色間看出她不信,唯有無奈一嘆。
女子道:“你最好馬上放了我,等我丈夫、公公一來,你……插翅難逃。”
溪雲聽她說到最後,氣息紊亂起來,眉頭緊蹙,面露痛苦,不由搖搖頭,道:“你的身體情況很不好,我解開你穴道,你不要再發針,我走就是。”
女子微微一愕,“算你識相,你走就是,我丈夫會替我解穴。”
“怕他解不了。”溪雲輕輕笑了一下,這時卻不是用綠竹來解穴,而是走過去,輕搭女子左手脈搏。
女子驚道:“你做什麼?”
“我看看你的病。”溪雲隨口回答,一縷渾沌真氣探入她經脈中,仔細感應,一會兒放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