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節外生枝”。
杜可風搖頭苦笑,“殺人者逃是逃了,不過他還會再來。”
唐天頓時雙目一圓,怒道:“他姥姥的好大膽!看老子不給他捅七八個窟窿。”
“阿天!”申燃低斥一聲,轉而對杜可風道:“他?莫非就一人?”
唐天幼時曾跟著申燃學槍,兩人雖是師兄弟關係,卻也有師徒之實,所以唐天很敬重申燃,聽他一叫,便乖乖閉嘴。
杜可風點頭,忽然想起林驚,一眼看去,牆腳下卻沒人,忙道:“常兄,林驚……?”
常書也是這時才發覺,苦笑道:“估計是趁大家不注意時逃了。”心中甚是惆悵,有些悔不該邀溪雲等人到孟家,這次損失大了。
“**飛刀林驚!?”申燃卻是聽聞過。
杜可風道:“嗯,他傷了清流兄。殺死這麼多人的則是魔門三老之一的郝通海。”
金鳴展冷俊的臉龐也不免露出異色,“郝通海?他……竟還沒死?!”劍神山中也有許多關於魔門的記錄。
唐天一副氣惱的神情,“不會是宗匠級的吧?”見杜可風點頭,立即變作苦臉,“看來咱們得躲著呀。”
申燃奇道:“可是杜兄說他逃了。”
杜可風不敢隨意道出米衝身份,便“嗯”一聲,道:“僥倖得一位前輩相救,逼走了郝通海。”接著嘆道:“我本來以為有唐兄來助,我們這幾個合力,不管對付什麼人都有把握,沒想到……哎,一敗塗地,一敗塗地。金兄、申兄都是高手,只是……”
眾人都聽出他言外之意。
金鳴展道:“宗匠級,我能擋十招,或十五招。”措辭謹慎,而又果斷乾脆,絲毫不避諱不如人之處。
唐天發冷似的一陣抖,“我可擋不住我家老頭子十槍,他姥姥的,太可怕了。”
杜可風莞爾,這傢伙,一張嘴巴還是這樣亂七八糟,叫自己父親“老頭子”就算了,偏偏還跟著一個“他姥姥的”。不過他一句話也曝出了唐坤朗宗匠級的超凡實力。
杜可風道:“現在清流兄身受重傷,需要靜養,溪雲兄體內情況複雜,需要立即著手醫治,所以我們得到你家躲一躲。”
唐天尷尬道:“恐怕不行。”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吱吱唔唔卻沒成文。
申燃解釋道:“師父他老人家對師弟寄望深重,所以阿天的事,師父他老人家是從來不過問的。”
唐天咬牙切齒道:“什麼寄望深重,不就是小時候惹的禍多了點嘛!不過問?杜兄你不知道,十四歲以後,老頭子除了每個月抽我兩頓,一次給五兩銀子打發,連家都不讓我住。你看我這一身衣衫,嗚嗚嗚,還是申師兄接濟我的行頭。”
杜可風等無語,申燃也有些尷尬,卻點頭表示實情如此。
阿歪、阿哦道:“你爹怎麼這麼壞。”
唐天好像遇到知音似的大喜過望,一下躥到阿歪、阿哦面前,晃著手指頭道:“對對對,太壞了!”
阿歪、阿哦又道:“你是親生的嗎?”
唐天只覺得胸口一悶,一時僵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見兩個小沙彌認真又誠懇的樣子,只能委屈地看向杜可風,嗚嗚假哭。
杜可風真想給他一尺,捅在最要害的部位,這都什麼情況了,混小子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郝通海的可怕他已親身領教,除非同級高手,否則誰也不能擋他。
金鳴展將他臉色看在眼裡,微微吸氣,從背上解下大劍,杵在地上,冷冷地道:“就在此,等他來!”語氣冷酷,給人堅定不移的感覺,充滿死而不悔的豪雄氣概。
唐天“嘿嘿”一笑,道:“老魔頭!咱們拼死耗他幾個時辰看他骨頭散不散架。”此人天生豪勇不羈,院子裡滿地屍體也不能改他本色。
杜可風道:“他不老。”氣唐天一氣。
兩人交情深篤,唐天也不以為意。
這時只聽溪雲平靜地道:“無須如此,郝通海該以為我師弟已死,他之前說要帶我走,想來他的目標就是我而已。請諸位幫忙帶我師弟去安全處療傷,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他就好。”
眾人皆愕。
146 鑽入安樂窩
金鳴展不由訝異地打量溪雲,第一眼就覺得這和尚有些古怪,身上有幾分怪異氣息,令人看不清深淺,不過明顯已受重傷,此時說話竟一副淡然誠懇的樣子,好像郝通海“帶”他走,是去煮茶聽琴似的。
“呃?”唐天轉向溪雲,“原來目標是你,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