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我好了。”
溪雲、龍女、丁香三人坐在林邊,誰也沒有說話,陽光投射下來,在他們身後拉出三條筆直斜著的影子。
沒多久,清流帶著七匹馬安全回來,兩匹是為白家三口準備的,將韁繩綁在一起,對準屁股猛抽兩鞭,兩匹馬在林中快跑遠。
丁香昨晚說得乾脆,背身過去,聽溪雲半句話就暗暗垂淚,這會兒真要分別了,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只覺得又孤獨又可憐。但話說出來,就是要逼自己做到。不想讓溪雲三人覺得自己怯弱,丁香竭力控制著自己,趁著哭鼻子前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叫道:“我走了,我……我走了。”本來想說“我會想你們的。”忽然覺得不符合要獨闖天涯的英雄風範,最後變成兩次“我走了”。
馬疾奔而去,馬背上嬌柔的身軀上下起伏,晶瑩的淚花灑出來,在陽光中幻出七彩光華。
過了半晌,丁香的背影已看不到了,馬蹄聲也微不可聞了,溪雲回頭過來,道:“龍女,你擔心她就去吧。”
龍女微微一愣,內心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飛身上馬,一轉馬頭,也不廢話,龍牙矛往後一打,駿馬踏蹄飛奔而去。
清流笑笑,道:“這樣也好,丁香一個人若被鐵拳會或包建業那小人碰上可就糟糕了。從現在開始,到你完全恢復前,劉今天要是來了就由我接著了!”
後一句倒十分慷慨激揚。
溪雲搖頭道:“劉今天不會。”
清流道:“人心難測呀師兄。”
溪雲轉而道:“其實紅樹林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或許想去旗山劍派看看……”
清流“哈”一聲笑,“不想,那破事還是交給朱文吧。”
“你不恨周義信了?”
“怎麼會不恨?被他陷害,還給他逼下絕崖,要不是我們運氣好,有七星笛、紫竹保命,落個何衝銳那下場也是生不如死,想想朱麗珍、張芬樺,用白影兒的話來說,周義信死不足惜!”
見溪雲一言不,只是微微垂目看著不遠處地上的落葉雜草,清流又道:“師兄,寺廟中雖然許多佛像都十分悲天憫人,但通常入門不遠處就有怒目金剛,四大天王什麼的對不對?那一個個看著都是要打人的主,包建業雖然是混蛋,但他有一句話也是有道理的——‘除惡即是為善’。”
溪雲收回目光,吸口氣,道:“你真是能言善辯,既然這樣,為何不去呢?”
清流扯扯嘴角,以滿不在乎的口氣,道:“我不像師兄你這樣修為高深,恨他還恨著,不過也沒必要非得親自砍他兩刀,我每天罵他一句,罵著罵著也許這恨意就慢慢消了。”
溪雲不由動容,一味地壓制恨意怕也是錯的,清流這個做法仔細想想也不失為一修行法門呢,更覺得師父說“隨心所欲”四個字,內涵深刻至極。
縱馬奔騰,翻山越嶺,兩日後,溪雲與清流在一條僻靜山道碰到了熟人。
122 無信黑風盜
傍晚時刻,溪雲和清流打算找個避風處休息,轉過一個彎,忽然聽到前路傳來兵器交擊聲,更有驚呼聲、獰笑聲,兩人臉色微微一沉,也不遲疑,催馬奔去。
上午路過一個小鎮,聽人說這條路最近不太平,時有山賊強盜搶人截貨,最好聚多些人後再一起走比較安全。兩人藝高人膽大,自然不怕,沒想到已有人先他們一步遭殃。
山道有近丈寬,中間長著蒼翠長草,兩旁露出光溜溜的土地,顯然這條路常有車馬通行。快馬繞到山陰面,山道轉窄,僅餘六尺,右面峭壁,左面懸崖,陰風陣陣,陽光難至,正是殺人搶劫的好地段。
一名男子揮劍苦苦抵擋三四名盜賊的攻擊,身上衣衫多處破裂,鮮血淋漓,靠著峭壁咬牙堅持。地上還有一個小姑娘,雙手抓著男子的褲腿,哇哇哭叫。
盜賊中有人叫道:“小女娃哭花了臉還是好看,抓回寨裡養幾年獻給老大當夫人正好。”
“長得這麼標緻,怕老大都等不及幾年啊,哈哈哈~”
“老大是真英雄,七位夫人哪個不是天天滿面春風,給老大折騰得********。”
“是啊,小姑娘你有福啦,我們老大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對女人向來溫柔。哈哈哈~”
“說得是說得是,我看這小姑娘整個細腰還不夠老大大手那麼一握。”
“我們老大人稱多毛怪,小姑娘喜歡毛髮濃密的不?哈哈哈,千萬要怕,我們老大最喜歡看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
“臭小子,再不束手就擒,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