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歡喜,一時卻說不出話來,隔了一會兒才道:“你們掌門不是正值壯年嗎,怎麼這就要推選繼承人了?”
周義信無奈道:“我師父他老人家有暗傷在身,需要長時間閉關恢復,所以……”
“哦。”張芬樺點點頭,大概猜到情況了,問:“那你那個師弟?”
周義信又是搖頭,“我師父有意將掌門之位傳給我,但二師弟卻一直不服,而且他武功也十分厲害。”
“他武功能比你高?”
周義通道:“論本門內功和劍法,我都比他略強,只是他交遊廣闊,結識了許多其他門派的朋友,學到了不少厲害絕招,每次派中較技,他突使別派絕招總能令我手忙腳亂,十次裡他還是能勝我四次。”
張芬樺道:“但你是大弟子,又能勝他六次,該你當掌門呀。”
周義信嘆息一聲,“哎,二師弟在江湖上交遊廣闊,在派中人緣也比我好,我以前一心修煉劍法,對諸位師弟師妹缺乏關心,他們都更喜歡二師弟些,要不是我名列俊秀榜,多少有些聲望,他們早就明言選二師弟了。”
張芬樺秀眉微皺,“那你師父的意思是……?”
“師父是偏向於我的,畢竟我們劍派還是以武力為尊。可是二師弟人緣好卻也是事實,師父既不想委屈了我,又不想因我成了掌門而導致門派分裂。哎,師父的暗傷不時復發,又不能安心放手,我,我現在又給他抓住口實——溪雲小和尚,我必須勝他才行!”
“所以你今天才激他出場?”張芬樺這才有些明白過來。
周義信點點頭。
張芬樺嘆道:“其實你與小和尚只是過過招,說不上輸給他,可是這事卻給花蛇傳揚開了才惹得這麼麻煩。”
周義信搖頭道:“其實與花蛇無關,我那師弟昨天就到了,他已經暗中到處傳揚此事,目的就是打擊我的聲望,所以我自己說出來倒好些。”
張芬樺點點頭。
周義信看著她的神色,心中暗道:“她應該是信了。”
張芬樺微微低頭,皺眉沉吟,想著怎麼幫心上人,沒發現周義信正觀察她。
周義信長嘆一聲,說:“其實要是以前,我受點委屈也沒關係,可是現在我卻一定要當上掌門……”
張芬樺一楞,不明白。
周義信深情地看著張芬樺,道:“我總要與你共結連理,旗山劍派雖小,但也是一派之力,我要是以掌門的身份成為青雲劍派的外卿,那你我的地位自然就高了。你明明是朱師妹的大師姐,我卻看你反而對她處處妥協,我……”
張芬樺被說中心事,真是百感交集,動情地說:“周師兄,你……你對我真好。”
周義信摟住張芬樺,“這是應該的吖,你不是也對我很好嗎。”
張芬樺俯在周義信的胸口,感受著他的溫暖,心中卻有幾分愧疚,周師兄處處為我著想,我卻哪裡對他好了。
周義信輕輕道:“那溪雲小和尚是有幾分厲害,我那二師弟也不好對付,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叫你失望。勝了溪雲,懾服二師弟,我要以旗山劍派掌門的身份娶你。”
張芬樺被周義信一句句話勾起情緒,心想如果自己成了旗山劍派的掌門夫人,那肯定比朱師妹,甚至朱文師兄都更威風尊貴。
但溪雲小和尚的確厲害,那日周師兄雖說只輸了半招,但山谷中小和尚還是展現出了非凡的實力,真正較量起來只怕勝算也不太高。還有他那個何衝銳師弟,十次能勝四次,可見武功之強,除非周師兄短時間內突飛猛進,否則如何勝得了溪雲,又如何能懾服旗山劍派全派?
張芬樺忽然從周義信懷中起來,果決地說:“周師兄,我現在就教你青雲劍訣吧。”
周義信驚道:“啊。這樣會不會壞了青雲劍派的規矩?”
張芬樺道:“只要你是真心待我,早傳你晚傳你都是一樣。”
“我當然是真心待你。”周義信表現得即激動又糾結,忽然神色一堅,“我,我一定要奪下掌門之位,然後風風光光娶你!”
“嗯。”張芬樺也激動不已。
時間不等人,張芬樺當即就將青雲劍訣一招一式及運勁口訣傳給周義信。這套劍法繁複玄奧,變化萬端,每一招之中又有諸多變化,隨便一劍使出都能幻化出七八道劍影,威力十分強大。
直到晚飯時分,張芬樺才傳了八招,與朱麗珍一起用過飯菜後,張芬樺與周義信抓緊時間,回房繼續傳教。經過之前的一番談話,兩人相處更顯親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