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飛禽走獸低吼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密林之中,還有一簇簇白煙升騰而起,像是有人在燒火煮飯一般。這些煙霧都是來自大自然,就像五象門所在的深山密林裡,會產生煙霧的道理是一樣,屬於大自然的靈氣。
陸辰在虛空之中飛了一圈,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沉思片刻,他又再度起飛,在密林上空徘徊遊走,細密的偵查著每一處痕跡。
終於,他在一處高山上發現了一個破廟。那個破廟早已殘破不堪,連牆壁都坍塌了一般,裡面的佛像也都不見了,估計早已隨著原有的僧人一起遷走了吧。
陸辰真身降落在破廟外面,抬手撣了撣衣襟,隨即緩緩走了進去。
他跨進門檻的一剎那,赫然是一個老者坐在半天屋頂的陰涼處。對方也被他的忽然來到嚇了一跳,身子一抖,眼神急劇放大。
陸辰沒有說話,兀自走了進去,然後在一堆乾淨的瓦礫上面坐下,動作平淡無奇,絲毫不顯唐突。
那個老者對陸辰的行徑略微驚訝,嘴唇幾番蠕動,最終才開了口,說道:“閣下是誰,為何會來這裡?”
“那你又是誰?為何會來這裡?”陸辰反問到,兩手叉在一起,直勾勾地瞪著老者。
“老夫是路過而已,累了便進來歇歇腳,這有什麼奇怪的嗎?”老者說道。
“這麼巧嗎?我也是趕路累了,進來歇歇腳而已。”陸辰不慌不忙,向老者回應道。
老者聽了,本想反問一下,此地深山老林,連路都沒有,又談什麼趕路和歇腳之類的話呢?
不過想了想,這藉口不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嗎?如此反問回去,似乎有點不妥當。
眼前這個年輕人,渾身透漏著不尋常的氣息,古怪無比,但是又不好說,說不清楚古怪在哪裡,幾番掙扎,老者便作罷了,低下頭來開始思考自己的事情。
過了許久,正在老者思考事情,到達一種旁若無人的境地之時,只聽破廟裡傳來一聲呵斥。
“徐勝治。。。。。。”
“啊?”老者猛的抬起頭來,望向對面的陸辰。那個年輕口中的徐勝治,不就是自己的名字嗎?
徐勝治還未反應過來,陸辰冷冷一笑,說道:“勝治先生,你要去哪裡呢?”
這個老者,赫然便是從葉璇等幾人手中逃脫下來的勝治先生。本來,他陰神離體,拋下肉身在原地,料到紅衣教派不會傷害他的肉身。
他一口氣飄出去幾十里路,但是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返回阪州城,去面見公子明,因為他覺得此番損失有點大,不怎麼好像公子明交代。
他躲在破廟裡面,正是在思考該找一個怎樣的措辭來向公子明解釋的時候,便巧合的發現陸辰來了。
就在剛才,他也在苦苦沉思,不知道怎樣交代才好?而且他的肉身還在紅衣教派手中,萬一公子明不給他撐腰,他的肉身豈非就要不回來了?
“你是誰?”勝治先生猛的從地上坐起來,望著對面的陸辰,一臉不可置信。
陸辰“哈哈”一笑,道:“我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你是勝治先生就夠了。”
“我不是勝治先生,只是一個過路人罷了。”勝治先生企圖狡辯,麻痺陸辰的思維,然後找機會逃跑。
豈料對方出手快如閃電,一隻巨大的手中憑空抓來,一把就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勝治先生抓在手中,像抓小鳥一樣叫他握在手裡。
“你不是勝治先生,難道我是勝治先生嗎?”陸辰冷冷的反問。
勝治先生見自己的小陰謀被識破,當即便低下了頭,說不出話來。
陸辰也不等他辯解,用裂空咒開啟鈞天,直接將勝治先生的陰神扔了進去,關在鈞天鈴之中。
隨即,陸辰獨自走出破廟,朝北面飛去。不多一會兒,便是回到了安州的紅衣教派的分舵。
陸辰的身影甫一落在分舵門口,立刻便有人前來迎接,簇擁著他進入議事廳。
此時,一干高層都在這裡,包括分舵主,副教主左子雄,以及從總壇而來的幾位總旗主,均已入座。
見陸辰來到,葉璇等幾人立刻站起身來,向陸辰說明情況,他們幾人雖然擒拿了勝治先生的肉身,但是去讓他的陰神逃脫掉了,當下自責不已。
陸辰手一擺,示意他們不必自責,道:“葉璇旗主,勝治先生的陰神已經被我擒拿回來了,無需自責。本座早就算到徐勝治會來這一手,所以計算了時間,防他一手,功夫不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