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顯得很沒耐心。
“大陣已開,宗門處於防禦狀態,閉關的長老大多出關,眼線已經布到了千里開外。”來者不緊不慢的將宗門的底細全說了出來。
“齊危水那傢伙看來很小心嘛,眼線能布到千里以外,這麼說,這裡也不安全了。”範刀說著不安全,可沒有絲毫懼怕的神色。
“的確如此,周圍百里已經出現了千雲弟子。”來者說道。
“這麼快,你們千雲宗的斥候很賣力嘛,賣力的找死,他們已經死了吧。”範刀將雙手墊在腦後,躺在樹樁上說道,很是慵懶。
來者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記得給我留門,晚上我會去看戲。”
範刀仰望著藍天,嘴角勾起了一種危險的弧度,自語道:“真期待啊,一定是一場百年難遇的大戲,哈,呵呵呵呵”
在範刀的笑聲中,長袍人的身影漸漸模糊了起來,最後消失在原地。
一縷冷風,吹動了林間的草木,沙沙作響。
扶搖峰,小院裡,小棉花正在給白鶴和灰貓準備著吃食。
給白鶴準備的是新鮮的蘑菇,給灰貓準備的是兩顆青筍。
“吃吧大白,這是我早上新摘的蘑菇,小灰這是你的青筍,雖然是昨天剩的,還是很新鮮呢!”
小棉花對兩隻活物的稱呼與常生不同,在她口中,老白成了大白,阿灰成了小灰。
改變的稱呼,是小丫頭的純真,常生就站在視窗,望著小徒弟忙忙碌碌。
“小棉花。”常生喊住了徒弟,問道:“如果為師要去雲遊,你想跟我走,還是留在山上?”
“師尊要出門嗎?”
小棉花來到窗戶外,仰著頭說道:“那師尊早些回來,我是累贅,不敢拖累師尊雲遊,我在山上等著就好。”
承認自己是累贅,可不是小棉花謙虛,而是在她看來,自己這個煉氣期的小徒弟,在金丹高手面前的的確確是一種累贅。
“那好,我帶老白走,讓阿灰陪著你。”常生點了點頭。
他決定要離開宗門,卻捨不得小棉花,這才有此一問。
聽了小棉花的累贅之稱,常生放不下的心緒也就落了下去。
其實他才是真正的累贅。
如果當真是金丹高手還好,一個築基修士帶著一個煉氣期的小丫頭,一路上不方便不說,真要遇到危險,常生根本保不住小棉花。
與其帶著小棉花四海為家,不如讓小丫頭留在宗門。
只要自己這個師叔祖沒有死訊傳回宗門,就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