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你怎麼了?”伴隨著屋門被推開的聲音,另一個有些沙啞的女聲響了起來。
張雲沒時間去看進來的是誰,他甚至沒空睜眼,劇烈的疼痛讓他很想在床上打著滾叫喊來減輕些許痛苦,但不巧的是他現在沒那個力氣去打滾,不知道在水裡泡了多久的疲憊讓他因為驚醒而產生的力氣迅速消耗殆盡。
可憐的張雲只能像條死魚一樣倒在床上捂著腦袋乾嚎,很可笑,很悲慘,更無奈。
“你怎麼了?哪裡疼?你怎麼了?”不斷重複著的詢問,很有力氣的懷抱,溫暖和柔軟,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氣。
張雲不知怎麼就突然想到了母親,素未謀面的母親,那是一種來自於親情確切地說是來自於母愛一般的溫柔。這種溫柔有著極為強大的鎮痛作用,這讓張雲腦海裡身體裡的疼痛很快因為精神的好轉而平復。
張雲又一次陷入沉睡,真正的沉睡。
當一縷晨曦將來自太陽的溫暖輕輕撫在張雲的臉上,光明的刺激讓他的眼皮動了動,然後一下張開。
明亮的陽光讓剛剛醒來的張雲不太適應,他捂著眼睛坐起身,重新讓自己適應光明。
“你醒了!”透著驚喜的沙啞女生,一個人擋住了讓張雲不太適應的晨曦,高高瘦瘦的身影。
“……”張雲本想問問這是哪裡,今天是什麼日子,不過嗓子似乎很久沒有動過,一張嘴居然只是發出了一點氣聲。
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水遞到了張雲的眼前。
“喝吧,這是潤喉提神的六花湯,是我家祖傳的方子。”沙啞的聲音響起,端著杯子的手上全是些已經磨平的老繭,手還算修長,面板意外的細膩,只是膚色並不那麼白皙。
張雲鄙視了自己一把,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有那種心思。他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杯中的湯藥他只需一聞就知道是安全有效的,甚至於雖然還沒看這女人的模樣就能猜出她是個沒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
“謝謝,這是哪裡?我睡了多……不,今天是什麼日子?”張雲的眼睛已經適應了許多,他抬起頭去看這個女人卻只看到了一張彆扭的臉。
她易容了,是哪來的?和地宮有沒有關係?認不認識我?這裡有沒有陰謀!?
張雲此時的體力不錯,充足的睡眠和良好的用藥讓他已經可以在思考的同時保持面上的表情沒有異變。
有著一張彆扭臉的女人居然臉紅了一下,似乎不太習慣張雲筆直的視線。不過這女人骨子裡應該是個爽利人,微微扭捏了一下就恢復正常道:“這裡是龍溝村,今天是十七,沒什麼特別的。”
“十七……”張雲有些無語,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有足足十天沒有意識。
“還有別人嗎?你在哪裡把我救起來的?你是誰?你認得我?”張雲最後一句“你認得我”故意加重了語氣,只是他並沒有從對方的眼裡或者別的地方看出任何漏洞。
女人接過張雲喝完的杯子,實際上直到此時她的目光才真正與張雲對視。
“只有你一個人,我從龍鬚泉裡把你撈上來的,沒有別人知道。”女人似乎感覺到了張雲話裡的試探,很是著急地解釋著,“我不認識你,啊,不是,我就你之前沒見過你。我,我叫武巧兒,武功的武,靈巧的巧。”
張雲剛想接話,那高個子女人忽然又道:“你叫什麼?”
張雲差點就脫口而出“雲章”二字,但他最後還是決定用真名:“我叫張雲,弓長張,雲朵的雲。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張雲說著就要下地行大禮以謝,誰知對方似乎比他還要緊張激動,一個高大卻輕柔的身子撞在了張雲的身上。因為張雲是彎腰的姿態,於是這兩廂無意的衝撞就變成了笨拙的纏倒在地。
張雲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因為聽到自己名字產生的緊張,他迅速想要爬起身來,同時也做出了足以反制這個女人的準備。
但是為什麼觸|手處這般柔軟?張雲忽然感覺臉上一燒,因為身子下面傳來了之前體驗過的柔軟,還有一聲羞到極致的嚶嚀。
有點沙啞的嚶嚀。
張雲一骨碌爬起來,順手拽起了地上的女人。他才發現這個身子很柔軟卻又足夠纖細的女人居然跟自己差不多高。
比起被張雲無意間佔了個大便宜,武巧兒居然更在乎張雲吃驚於身高的反應。她急忙退開兩步,有些害羞,又有些沮喪,目光又變得遊離起來。
“你這個子真是太厲害了!”張雲的聲音裡透著由衷的讚歎,隨即他又用誠懇的聲音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