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土醫劉阿伯今年五十一歲,腿腳不怎麼便利的他自不會去給年輕人添亂。
生拉硬拽地把劉阿伯推上毛驢,向來頗得這頭毛驢喜愛的丁小妹有生以來第一次掄圓了手裡的小皮鞭,把這頭養尊處優的黑皮小毛驢趕得一路小跑,居然累得氣喘吁吁,哼哧哼哧那叫一個不滿。
路上才聽明白這閨女過來架起自己就跑的原因,本應該一樣著急的劉阿伯卻變得笑眯眯的。
丁小妹當然沒注意跟自己爺爺一樣的劉阿伯那欣慰的眼神,她一路上除了說明情況就光顧著注意是不是有人看到自己,到最後小心翼翼地把劉阿伯連人帶驢一齊塞進自家小院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完全進入了配合自家孫女模式的劉阿伯嘿嘿樂著背起了藥箱跟著丁小妹快步進屋。老人家一眼看到床上的男人就露出明瞭的表情。那意思是怪不得我們五村之花都動了春心,原來是撿了一條真龍回來。
丁小妹緊張的情緒稍稍放鬆,立刻就開始問著自己都需要幫些什麼。劉阿伯這時候卻不再著急,反而慢條斯理地打量起這個躺在床上的男人。
這人一定是江湖中人,尋常人怎麼會有這些特殊的老繭?這些傷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小妹撿回來的不是福氣反而是個天大的麻煩?不會,在巢湖靠近中心的位置撈上來的,不會有人相信他還活著。但是如果他醒來之後其實是個壞人,或者立刻就要離開,那小妹又怎麼辦?
不得不說老人家想得要周全的多,不過即使想到了許多種可能,劉阿伯還是決定先盡力救人。不是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類冠冕堂皇的理由,劉阿伯是大夫,而且是正經科班出身退了休才告老還鄉,職業和品格決定了他不可能輕易見死不救。
診療的過程很順利,因為劉阿伯可以肯定這男人一定是什麼江湖宗派裡的高手。在這等傷勢影響之下,還不知道在水裡泡了幾天,經絡都亂成這幅模樣,居然還僅僅是極度的虛弱而已。這要不是因為這男人曾經必然擁有的恐怖的底子,還能是什麼?
開出了七副由輕漸重的補藥,劉阿伯看著聽說床上人沒有生命危險的丁小妹歡天喜地的去了廚房煎藥,不由得無聲長嘆。他不擔心這人還能傷害丁小妹的人,只擔心他會傷了她的心。
不過老人家並沒有把一切先行托出,而是決定觀察並且好生保護這個被自己視如親孫女一樣的姑娘。畢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只是猜測,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就算醒過來也不可能再像他這次負傷之前那般是一個真正的江湖中人。那又何必提前就來棒打鴛鴦散?
當天下午被丁小妹一頓好酒好菜外加磨嘰神功“逼”著答應了暫時不把這男人的事告訴別人,劉阿伯留下了足夠的藥材,又叮囑如果有變化一定要及時通知他,約定了下一次再來的時間,這才重新騎上那頭被丁小妹用上好的穀子賄賂完畢的黑皮小毛驢晃晃悠悠地往家裡行去。
重新變回只剩下兩個人的狀態,丁小妹卻不能好好坐著,一趟一趟地往返於不過距離三丈遠的正屋和廚房之間,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為了看好藥的火候,還是因為一見到那張臉就會情不自禁的傻笑害羞。好容易煎好了藥,湊活吃了些乾糧的丁小妹急急忙忙地收拾了差點遺忘的那些收成,然後才端著藥進了屋。
第218章 喂藥
想著要給床上那人喂藥,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腦袋裡那些歪腦筋的丁小妹不得不再一次敲敲自己的頭,確保自己不會趁著床上那位還不能動彈的時候當化身成女強盜之類的做下什麼流氓行徑。
真到了堅定意志好好喂藥的時候,丁小妹卻發覺自己心裡教育了自己半天,居然還是無法把藥順利灌進這男人的食管裡。仔細檢查了才發現這傢伙除了呼吸的氣管之外的一切都閉得死緊。丁小妹總不能把湯藥直接倒進氣管裡面,那樣的話當初就不需要把他從水裡辛苦地撈上來搬回家了。
想來想去,丁小妹內心的“正派小人”終於“死無葬身之地”。越來越覺得有天賜良機的丁小妹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小竊喜,端起藥碗含了一小口然後捧穩了自己大腿上面枕著的腦袋,慢慢彎下身子,一點點把自己的嘴唇靠近向那薄薄的誘人的位置。
丁小妹不斷重複著告訴自己,這是在救人救命,這是在喂藥,這是在……好吧,不論心裡重複告誡自己多少次,眼下這個基本上可以算是化身為“色魔”的十九歲“大齡”未婚女青年的腦袋裡都會變成“這是在佔大便宜”這七個巨大的醒目的字。
右手用力擠著男人的臉頰,然後左手把一根筷子輕輕壓在男人的舌頭上,丁小妹這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