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這方天地異常敏感,這村子中的人亦然。
那是個明明看來也不過四十上下的面孔,明明是個黑鬚黑髮打扮普普通通的旅人,卻好像經歷了不知凡幾之劫難,好像看盡了人間滄桑般,顯得深邃,卻是深邃的深淵,了無生機,連同光芒在內的萬物都好像觸之即溶,溶解在無限的黑暗中。
這個平靜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的東海漁村驟然間沸騰了,就在那個如同深淵一般的男人將腳步踏上了這座不大不小的漁村明確地劃地岩石與沙土上的界限之後。
整個漁村的男女老幼集體出動,在那男人邁出第二步之前出現在他的面前,距離大約百丈,為首有一女子眉目凝如雙刃,氣勢如海天一體,硬生生將那男子的前進之姿中止在第二步落下的位置。
“漁村備了一百九十九個‘假身’居然還被你直接找過來,說實在的這讓我很憂鬱啊。”女子說話的聲音和語態可不像她此刻的臨戰狀態那樣繃到極致,甚至於聽起來更有三分自我調侃在裡面。
那個如同死亡深淵之代表的男子情理之中地沒有回應女子的話,他倒是抬起右手緩緩地向前伸出,並指立掌,看樣子倒是與尋常人回家時推門的動作差不太多。
女子微微挑眉,唇角泛起一個自信而冰冷的笑容。她並沒有理會對方抬起推出的一掌,反而扭過頭去一臉苦相地看自己身後的村民們。
“村長啊,這種時候能不能不要再向我們展示你的下限?剛才興師動眾叫我們全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