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有任何的過分。她只是平靜地問道:“恩公需要我們走多遠?”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有神兵利器麼?為什麼要讓我們搬……”
“小妹,閉嘴。”
秋玉對於秋葉的天然剋制很好地發揮了效果,一張嘴就跟連珠炮一樣的秋葉不得不悻悻然閉起了小嘴,改成了用那雙眼睛表達各種各樣的意思。
聲音都能聽而不聞,張雲對於秋葉偷偷望過來的目光更可以視而不見。他向秋林和秋玉抱了抱拳,沉聲道:“此番突然有此要求實屬無奈,那些在你秋家身上用計之人真實目的並不是什麼美色之流。他們圖謀極大又極不著邊際,為妨過早被他人發覺,只能用這種溫水煮魚的手段行事。不過今日既然不再是單純地由代理人出面,那想必這勢力自己覺得時機已到,所以你們必須儘快離開。”
張雲有很多話都沒有說,不是故意,而是沒有必要。江湖就是江湖,不是尋常人可以輕易涉足的地方,何況就連張雲自己都因為失憶的緣故實際上也沒有多少真正的江湖經驗,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於之前那些日子裡上官靈如同填鴨一樣的迅猛教授,再加上他聰明到經常能叫那些聰明人大感無奈的腦袋,再加上易劍這個超級保鏢的存在,才敢壯起膽子在這裡留下來去攪局。
那勢力一定不是感覺時機已到,一定有什麼人誘惑了他們甚至是威逼了他們,所以那善堂才不得不加速行動。張雲心底非常確定這個判斷,因為他很清楚就算自己不出手救治,要等到秋家倒塌至少還要一年半左右的時光,按時機算,此地人走屋空家敗,再派高手前來秘密行事豈非方便了太多?
又是什麼人能夠逼近到玄之又玄之地這種怪特趕堆的地方?見過了四方山的大手筆之後,張雲很難去降低對於玄之又玄之地的評價,也許在詭兵門或者武當派這種門派看來,本就是玄之又玄之地之一的他們並不在乎對手所謂的強大,但對於任何一個普通的武林中人甚至是那些在一地擁有不小聲威的門派,輕易去招惹玄之又玄之地根本就是一件愚蠢到沒有救的找死之事。
秋林最近身子大好,早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只能臥床休息,本就心思敏捷的她看出張雲正在思考什麼難題,於是斂身行禮,給自己大女兒使了個眼色,二人一人一邊揪了秋葉的耳朵直接往後拖去,完全不給這個正打算著怎麼樣才能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強迫”這個易雲先生同意她一起看熱鬧的機會。
在張雲可惡目光的“歡送”之下被姐姐和那個原本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母親強迫之下離開,秋葉終於在還能看到易雲先生那副該死嘴臉的最後一刻罵了句“小人”,當然這兩字出口免不了就要挨自己姐姐一記教訓,但此時的秋葉那可真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也要在嘴上多少回收點成本。
怎奈張雲這貨有著近兒立的年紀卻是最頑劣的心智,秋葉那邊說完就要堵耳朵,卻還是聽到了張雲那句“小人不用被人揪耳朵”。
揭過了秋葉死命掙著也要回去跟那絕對絕對該死而且應該死上一萬次的易雲先生拼命這一頁,重新與張雲坐在一室相談的卻不是那位氣色大好之後顯出內外雙秀的秋家主人,而是一向容易害羞,尤其是在被其母主動開始搓和與張雲關係之後更是容易臉紅的秋玉。
張雲看著面色微紅正直視著自己的秋玉,同樣認真地開口:“我現在就懷疑你家下面埋著什麼東西,所以我非常需要知道你家是不是早就在這裡,總之與這裡,這座院子有關的一切我都需要知道。”
秋玉完全不知道張雲問這些到底是要做什麼,但她很清楚自己和母親的命都是這位易雲先生救的,而且這人雖然看起來孩子氣得緊,總是跟秋葉爭個沒完,但實際上所有需要正經的關鍵時刻,易雲所表現出來的魄力和智慧卻已徹底折服和吸引了她。
秋玉望著張雲那好看的眼睛說道:“我秋家在此地生活已有四代,我父親入贅時是位書生,原本飽讀讀書性情極好,我之所謂知書達禮實則皆由父親所傳。只是後來不知從何時起父親突然迷上了賭博,我秋家由此家道中落,其時秋葉尚小所以不知。”
“可出過江湖中人,又是否有江湖人物來過?”張雲腦子已經開始飛轉,一個個條件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重組,試圖以此來尋找到一個可以解釋的答案。
“我家所在山坳村本就偏遠,我秋家更是在山腰之上,加上我家祖上是落魄書生遷來此地,所以與村中人雖然相處不錯,卻也少有交流,更遑論江湖中人。小妹對於江湖的嚮往,說起來還要怨我,是我為了分她的神讓她不至於因為我與母親被生生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