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恃寵而驕到了目中無人地步的妃子沒能發現。
聞勝清一直半眯著的雙眼陡然張開,剛好那位皇帝陛下轉身似是在賞那冬日綻放的花兒。
先前悄然挪開一尺的妃子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開,全然不顧自己衣髒膚漬,頭上的釵子掉了頭髮散了之類的自然就更不會在意。不過可惜這位妃子還是挪的慢了些許,數尺之外那個連驚恐表情都沒來得及做出的“第一寵妃”憑空炸開,燙人的鮮血濺了那披頭散髮的妃子一臉一身。
還活著的妃子迅速起身收拾自己,除了衣服上的血跡不好抹除,臉上手上但凡面板上頭髮上所沾的無不快速而仔細地清理著。
除了剛剛人體爆炸的那一聲小小的悶響,溫室裡依然十分安靜。
“昭妃,你下去好好收拾收拾,晚上來朕寢宮。”大元皇帝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語氣平淡,一臉無趣地瞧著那株冬日盛開的花朵。
活著的妃子急忙一跪倒底,顫抖著聲音疾道:“奴不敢!”
聞勝清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不過在外人看來這位剛剛強以內力隔空扯爛了一個大活人的第一大宦官卻如老僧入定,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皇帝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迴轉身來親手扶起了那名渾身是血卻已然迅速高效地把自己的肌膚清理乾淨的妃子,聲音中多了些許柔和:“世人只道我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