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修道者存在,發覺了自己的到來後,才故意派人來此尋他麻煩。
卻說凌展當先離了那處院子,又等了半晌,這才見到遠處有一隊侍衛簇擁一人走來,而最前面自然是先前那離去的侍衛在引路。
他凝神觀瞧,見那被護在中間之人,似乎是太監打扮,心中不由得有了計較,飄身帶著身邊這個侍衛眨眼擋在隊伍前方,昂首道:“你們國主好不曉事,怎地派一個閹豎來此,難道他不該親自移駕來此麼?罷了,快帶某家去見他吧!”
那太監服色之人本來聽了國主的命令,正心情忐忑地趕奔這原本屬於福王的禁地,原已在遠處見到凌展,正不知該見到了該如何應對,驟然間見對方出現在眼前,不由得駭了一跳,聞言倒退幾步,一隻手似乎本想抬起,但剛抬到一半又放了下去,戰戰兢兢地說道:“國主他有恙在身,不便來此恭迎仙長,因此才安排雜家帶人過來。不過國主事先也曾仔細吩咐過,一定要對仙長您恭敬有加,不得有半分怠慢,還請仙長這就隨我去見國主吧。”
他雖然受了凌展一嚇,但是心志倒也鎮定,很快就將情緒整理過來,一番話說得飛快,似乎生怕惹得凌展不快,降下懲罰。
凌展見這太監比先前那侍衛還要勝過三分,心中不禁暗自點頭,知道這御景城的皇宮果然有些不同,就算童林和福王不在,上上下下也自都較尋常凡人鎮定得多。
不過他還是從那太監的身上看出了一絲隱藏的震驚,心知自己的這般震懾已經收到效果,倒也不必再使其他手段了。
因此聽完之後,只是略點了點頭,驀然手臂一長,頓時將那太監的衣襟抓在掌中,身形驀然向空中飄起,道:“走吧,帶我去見你們國主。”
那太監方被他嚇過一次,雖然表面上看似無事,但其實心裡已經駭得不行,再驟然被他提在手中,頓時渾身一陣戰慄,下身衣褲溼了一片。
凌展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不禁一陣苦笑,想不到這人原來方才的模樣都是假裝出來,其實全禁不得驚嚇。
但讓他提著個失禁之人又著實不便,因此他驀然連使三種勁力,先以水勁將其衣衫洗淨,隨後又以火勁將其全身烘乾,同時用風勁吹散其身周不潔氣息,同時將一股浩大意念透入其心底,助其鎮定心神,這才再次吩咐那太監引路。
他這番作為全在眨眼間完成,僅僅用了不到一息的時間,那太監心神凝定之後,立刻明白了凌展法力之強大,心中越發拜服,乖乖指點起路徑來。
凌展原也想不到,自己修煉的無上道法有一天會用來做這等事情,一路飛行之中,心裡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卻說他在那太監指點下,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尋到國主所在大殿,這還是因為他遁法太快,連續幾次都走過了地反,否則其實這皇宮對他來說也不算大,幾十息內就能飛個遍了。
那國主居所果然富麗堂皇,遠非凡人百姓可以想象,但凌展見慣了高門大派的景象,只覺得這裡全是一副凡俗氣息,倒也顯不出什麼華貴來。
他在殿前降下遁法,吩咐那太監走在前面,抬步進了殿中,此時正是午後,國主似在店中歇息,聽得凌展到了,正慵懶地自榻上坐起。
見這等情形,凌展心中暗笑,驀然抬手一道清風拂過大殿,頓時裹住那國主的身子,將其扶正,同時口中一聲朗笑,道:“山野修士凌展,見過天元國國主陛下。”
他口中說話,身子卻已經站得筆直,畢竟似他這等大能之士,原也不需對一個凡人的國主見禮。
哪知那國主先是被他用法力托起身子,而後又見他這般姿態,臉上頓時顯出被冒犯之色,抬手指著凌展喝道:“哪裡來的野道人?可是欺國師不在城中,便要來此冒犯君王威嚴,眾侍衛,與我拿下他!”
凌展聞言哈哈一笑,驀然雙袖鼓起,一陣冷風驟然自他袖底生出,眨眼拂過整間大殿,霎時間,殿中好似冰窟一般,兩旁殿角站立的侍衛們還沒跨出兩步,便一個個被凍得渾身顫抖,連兵器都失手落在地上,還哪裡能走到凌展身前來!
至於那些侍候國主的太監,更是因體質虛弱,身子瞬間縮成一團,彷彿立時就要被凍斃。
但這殿中除了凌展之外,卻有一人仿若無事,只是其雙手卻結成一個古怪手勢,口中唸唸有詞,正是那國主!
完成這番舉動,凌展驀然跨前一步,瞬間來在國主面前,垂下頭看著對方的神色舉動,用揶揄的語氣道:“好了,莫再裝模作樣了,我知道你會道法,不過看你也只是個結丹境界,何必在我面前故弄玄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