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老僧走得極快,方丈室又不甚遠,所以不一會兒幾人便已來到目的地。
進入了方丈室之中,那老僧吩咐小沙彌下去沏茶,隨後邀請凌展在室中坐下,施了個佛門禮節,道:“施主,方才你詢問那女施主相貌,本來老衲是不便隨意透露的,不過看起來這件事蹊蹺甚多,我若不說,恐怕您更加誤會,所以老衲也只得勉強告知了。”
他說話間,將右手一抬,單獨伸出一根食指,當空虛畫,霎時間只見一道淡金色光芒自他指尖生出,憑空勾勒出一副圖畫來,數息之間便顯現出一副人臉模樣。
凌展看這老僧一番施為,心中越發篤定,不過他也不立刻詢問,只是仔細觀察著那副肖像,待對方畫完的一刻,他不由得一皺眉,脫口問道:“大師,凌展有幸得見佛門妙法,幸甚幸甚,想來您方才所畫,便是那女子的真實相貌了?”
老僧聞言又是一禮,道:“施主所言不錯,老衲雖然不曾學過繪畫臨摹之法,不過我方才施展的,乃是佛門三十六秘法中的心眼通,我心中想著什麼,便能畫出什麼來,絕不會有半點差錯,施主放心便是。”
聽他說得自信無比,凌展眉頭反而皺得更緊,半晌才舒展開來,道:“好,此事我已知曉了,多謝大師相告。”
說著,他又抬頭望了一眼那副肖像,彷彿要將其仔細記在心裡一般。
但恰在此時,那小沙彌已然沏好茶送來,當他剛剛走到門外時,那老僧連忙將手一揮,空中的金色筆畫瞬間消散,再不見半點蹤影。
小沙彌彷彿全無所覺一般,進來放下茶具之後,先是分別沏了兩杯茶來,隨後便在那老僧吩咐下去院中守著,不再留於方丈之中。
隨後只見那老僧臉上堆笑道:“施主請見諒,本來我佛門弟子需守清規戒律,似那女施主的相貌本不該記在心中,因此事太過特殊,老衲才不得不將此事暫時記下,正是想到您來時必會相詢,不過這等事情卻是不好讓弟子僧眾們見到。如果施主您還沒記下那女施主相貌,老衲還可重畫一次,供您觀看。”
聽他如此說,凌展便搖了搖頭,道:“罷了,我既然已經看過,就不必再看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道:“大師,方才您說這心眼通之法,乃佛門三十六秘法之一,卻不知那另外三十五種秘法,都有些什麼妙處?”
聞聽此言,那老僧卻苦笑了一聲,道:“佛門弟子不打誑語,施主既然相詢,老衲本不該隱瞞,只可惜我方才雖然說是三十六中秘法,但是其中失傳者甚多,老衲所知的,也不過是其中四五種罷了,如果施主不嫌棄,我便為您試演一番。”
說著,只見他站起身來,寬大的僧袍無風自動,便在這方丈斗室間施展起佛門秘法來。
少頃,待他收功坐下,凌展眼見其所施之法果然只有四五種罷了,不禁輕嘆一聲,道:“看來冥冥之中果然自有定數,要我凌展今日將寶物奉還佛門。”
說話間,他雙手抬起,手掌虛空震盪,指尖憑空劃出種種奇異符號,在空中凝聚出一個個圖形來,不到一炷香時間便已然施展出二三十種禁制。
那老僧見他突然出手,開始時尚不明白是何用意,但他畢竟眼光銳利,看了半晌後,目光竟變得越來越熱切,嘴唇蠕動間發出陣陣無意識的聲音,彷彿已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凌展一連施展了百餘道禁制方才停下,其實他本想將兩千五百九十六道禁制全部施展出來,但此刻這些剛剛形成的禁制符號全部漂在空中,已經幾乎把方丈之中的空間佔滿,再繼續下去只怕有些不妥,所以他也不得不暫時停下手來,轉向那老僧道:“大師,不知您看了凌展方才一番施為,可有什麼想法?”
那老僧此刻正痴痴的看著空中一個又一個禁制符號,眼神中既有狂喜,也有深深的思索,彷彿正在領悟這些禁制的真諦,聽得凌展相詢,他猛地醒過神來,竟然雙膝一曲,就要下跪。
凌展反應極快,連忙抬袖送出兩道清風,正託在老僧雙膝之下,想要阻止對方動作。
但就在此時,自那老僧體內忽然生出一股獨特力量,霎時間聚於雙腿中,竟消解了凌展送出的力量,身子就此跪了下去。
隨後,他上身前傾,便要下拜,但凌展這次有所準備,不但拂袖間送出了清風之力,同時還以山澤相通之法禁錮住其四周空氣,使得那老僧再不能下拜半分,這才輕舒一口氣道:“大師折煞凌展了,想來方才我施展的這些,便是你們佛門中失傳之秘法,不過此術絕非您所說的三十六之數,而實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