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卻彷彿沒看到這個中年鏢頭似的,仍舊大步的向前走著。中年鏢頭見此立即出爪抓向絡腮鬍子,同時喝道:“給我站住!”
在中年鏢頭將要抓住絡腮鬍子時,絡腮鬍子卻是迅速的一揮手,一道金黃色的氣芒立即將中年鏢頭掀飛,人在半空中就口吐鮮血,顯然被傷得不輕。
見此,段雲鷹身旁的青年鏢頭眼睛立馬紅了,大喊道:“爹!”
同時人也躍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出爪直取絡腮鬍子的天靈蓋。
“不可!”段雲鷹回過神來忙出聲喝止,“他是先天高手!”
可惜已經遲了,青年鏢頭憤怒一擊雖然爪上吐出真氣,但只是剛剛帶動絡腮鬍子的頭髮就讓對方揮出一道金黃色氣芒,同樣打得吐血而飛。
等到青年鏢頭落地,絡腮鬍子已經來到了段雲鷹面前!
段雲鷹雙目眯成一條線,盯著絡腮鬍子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與我三江鏢局有何仇怨?”
絡腮鬍子坦然自若的跟段雲鷹對視著,開口發出金石之聲,道:“你就是三江縣武林第一人段雲鷹?數十年前鷹爪門也算是西羅國較為有名的門派,沒想到後人居然縮在雲國一個小縣城開起了鏢局。”
聽到絡腮鬍子這番話,段雲鷹面色大變,退後一步道:“你是魔教中人?”
“魔教?”絡腮鬍子眼中露出寒光,然後忽然冷笑道:“居然將護國聖教稱為魔教,怪不得你們鷹爪門數十年前會被滅掉。”
聽到這番話,段雲鷹又後退了一步,極力壓制著緊張、恐懼等多種情緒,死死的盯住了絡腮鬍子。
絡腮鬍子卻是輕哼了一聲道:“不用這麼緊張,一個先天都不到的鷹爪門餘孽還不會被聖教放在眼裡。今日我來這裡,是有事交給你這位三江縣武林第一人辦,若是辦好了,聖教不僅會對數十年前的事既往不咎,還會允許你們迴歸西羅國,重建鷹爪門。”
稍稍消化了絡腮鬍子的這番話,段雲鷹總算是稍微放鬆一點,皺著眉頭思考了下便道:“裡面請。”
絡腮鬍子走進了大堂,段雲鷹趁機招來一位沒受傷的鏢師,囑咐他帶人把受傷的人都弄去醫治,並讓人送茶過來,這才深吸了口氣轉身進入大堂。
“不知聖使怎麼稱呼?”坐下後段雲鷹問道。
段雲鷹雖然是第一次跟魔教中人打交道,行走江湖時卻也聽過不少有關魔教的事情,況且他祖父輩當年是西羅國人,自然對怎麼稱呼魔教使者有所瞭解。
絡腮鬍子揮手,道:“聖使不是隨便稱呼的,你叫我拓跋泰即可。”
一聽段雲鷹就知道這拓跋泰並非魔教聖使,心中卻更加駭然——不是聖使就這麼厲害了,要是真正的聖使,那得厲害到什麼程度?
壓下心中驚駭,段雲鷹小心的問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先讓人去安排晚宴和房間?”
拓跋泰道:“不用了,我時間緊張得很,交代了事情馬上就會走。”
段雲鷹低頭道:“拓跋前輩請講。”
拓跋泰道:“半年前,我聖教與秘宗合力剿滅了西域的天音宗,只是那天音宗主狡猾如狐,竟然在兩方高手的圍剿下逃了出來,一路向東來到了中原。大半個月前,她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灕江上游,所以這灕江左右都有她藏身的可能。”
聽到拓跋泰這番話,段雲鷹再次被驚到了。
天音宗雖然是西域的門派,但畢竟是第一流的武林勢力,段雲鷹還是有點了解的。據說天音宗的人擅長詭異的音攻,即可強殺,又可迷惑人,還能幫他人療傷甚至是提升武學境界。
另外,天音宗的人不僅精通各種樂器,更是天生的歌者,前些年曾多次派人到北朝、南朝、雲國向各國皇帝獻曲。傳聞天音宗高手彈奏唱曲時,會出現天女散花的異象,其歌聲更是聞者痴迷,不可自拔,被稱作真正的天籟。
這樣一個宗派其實力可想而知,沒想到竟然被魔教和秘宗不聲不響的剿滅了。
震驚之後,段雲鷹很快就想到了拓跋泰說這話的用意,當即道:“那拓跋前輩的意思是?”
拓跋泰道:“很簡單。你不是三江武林第一人麼,那就號令三江縣的武林人士幫忙搜捕天音宗的餘孽。”
段雲鷹聽了很是僵硬的笑了下,道:“拓跋前輩說笑了,想那天音宗宗主怎麼也應該是虛境的超級高手吧,我們三江縣武功最高也不過是在下這樣的,能幫上什麼忙呢?”
拓跋泰聞言瞪了段雲鷹一眼,道:“還沒聽我說完就要推脫,看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