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劍的招式連起來練,張雲蘇只覺得渾身血液、氣息越來越通暢,練完一遍就忍不住又練一遍,後面更是騷氣大發的吟起詩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話說張雲蘇上輩子不僅從小就是個武俠迷,還是個文青加樂迷,一直想象著有天能過上大俠的生活,在江湖中縱馬放歌、舞劍吟詩、喝酒暢笑。後來紅塵磨礪,這種心思只能隱藏,沒曾想異世重生,竟然有實現願望的機會,心中自然暢快無比。
“雲蘇哥哥早起練得好劍,吟得好詩,看來一定是突破到後天第四重了。”
張雲蘇剛收式,聽到張尹兒這話險些沒把手中劍扔掉——什麼叫做“練得好賤,淫得好溼”?就不能換句話說麼?
擦了擦額頭的汗,張雲蘇道:“是突破第四重了。”
接下來,張雲蘇還以為張尹兒會問《俠客行》這首詩的事兒,誰曾想這妹子根本不問,而是練起劍來。看來張尹兒的文化素養雖然能感覺到《俠客行》是好詩,卻並不知道它是第一次出現在這世界。
吃過飯後,張雲蘇和張尹兒一起來到練武場,囑咐張尹兒照看下前來練功的弟子,自己則是出去取昨天定製的武館招牌。
出門的時候,碰到幾個武館弟子,跟他打過招呼走遠點後卻又議論起他來。這些人自以為說話小聲不會被聽見,卻不知道身懷內功的人聽力要比常人強一些。
“聽說昨天大師兄又被其他武館的人給打了,真是丟死人了。”
“可不是麼,現在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青蓮武館的。”
“好在武館還有尹兒師妹,年紀輕輕就後天五重了,讓我們面子上也有光。”
“以後師父應該會將武館交給尹兒師妹吧?大師兄是沒指望了。”
“肯定的啊···”
如果是前任聽到這些話,就算不回頭找這幾個弟子的事,也肯定會心裡煩躁,但張雲蘇卻只是一笑而已——閒言碎語,任它去吧。
到木匠鋪去了招牌,交了餘銀,張雲蘇就拿著招牌回到了武館。練武場上,張尹兒正在指導弟子們練功,張雲蘇跟她打了個招呼,就抱著招牌去書房了。
武館開館授武,本就分為兩種,一種是需要拜師的真正弟子,而另一種則是普通弟子,純粹就是花錢來買功夫的。張青蓮雖然開設武館五年,但卻沒有收一個真正弟子,所以目前在武館習武的幾十位都是普通弟子,只需要教授一些基礎功夫、普通拳腳、刀劍招式即可。
所以,張青蓮都是教授新功夫才來練武場,一般情況下就由張雲蘇和張尹兒指導這些弟子習武練功。
回到書房,記起前任常年讀書寫字,字倒還看得過去,張雲蘇就找了一支最大號的毛筆,揮墨在招牌正面寫下四個大字——太極武館!
想了想,又在一張宣紙上寫了幾句簡單的“開館告示”。然後就抱著牌匾和告示來到練武場,叫一個弟子搬來梯子,親自將原先的“青蓮武館”取下,換上“太極武館”招牌。
張雲蘇這動靜,練武場上的弟子們自然無法繼續練功了,全都跑過來圍觀。張尹兒知道武館改名字的事情就是要讓弟子們知道,所以也不阻止。
幾十人圍在武館的大門前,讓一些路人都不由駐足觀看,望著武館的新招牌議論紛紛——
“太極武館?青蓮武館怎麼換名字了?”
“這青蓮武館本來學費就低,練武的人還那麼少,估計是開不下去了。”
“剛才換招牌的是雲蘇那小子,應該不是開不下去吧?”
“快瞧,貼告示了,識字的念念上面是什麼。”
“···”
不用識字的念,貼了告示之後張雲蘇就站在武館大門前對著人群大聲宣告了上面的內容。
“各位原青蓮武館的弟子,街坊父老,今天是我武館正式更名為‘太極武館’之日,並且從今日起,由我來擔任館主。”
如果說青蓮武館好好的更名為太極武館讓眾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那麼張雲蘇說自己將接任館主之位則是讓眾人震驚。所以,張雲蘇說完後,人群先是一愣,接著就喧譁起來——
“改名就不說了,張雲蘇這小子居然說自己要任館主,我沒聽錯吧?”
“青蓮師父哪兒去了?張雲蘇這傢伙是不是趁著青蓮師父不在亂來呀?”
“一個內功止步後天三重,嘴上連毛都沒有小子,居然要任武館館主?開玩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