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形容,那是修真界百裡挑一的廢柴,他也沒指望能被宗門看重。修煉靠自已賺靈石,找個大派託庇,保障安全之餘,有機會得到長輩高人指點,有機會和同門切蹉精進修為,就心願足矣。
王先發現今天坊市的人比平時多了一倍,他趕去青龍門駐地,打聽來往之人的閒聊,才知道坊市周邊的修士,準備著加入華天宗收徒測試的,不在少數。華天宗收徒,已成為夏國修真界近幾年的一大盛事。
這兒離華天宗有兩千多里路,一路上慢慢趕路,也要二十來天。不少修士已經開始啟程,打算提前幾天趕到,便於早做準備,以免路上意外耽擱。
來坊市的修士,有的是象王先這樣,為了進宗門前買賣一批靈物,做好修煉準備,有的是為了透過加入宗門的重重考核,來採買些法器、符錄和丹藥,以提高鬥法實力,有的卻是為了路途安全,尋找散修結伴前行的。
這一去一路上跋山涉水,單身上路,萬一遇到妖獸魔宗或其他修士殺人奪寶,就很難抵擋。
王先考慮了一下,沒有選擇與人同行。自已有眾多中階中品符和低階玄器在手,遇到築基中期以下修士自保有餘,對上築基末期修士,也能有逃命的機會。
而金丹期修士,在修真界少之又少,很難碰上。只要自已一路小心,不惹是非,安全不難保障。況且王先打算趕路時一邊修煉,一邊祭煉和運使低階玄器,與人同行不免張揚。
王先這次趕路,不打算象北邙山之行那樣自已走,而是僱請了凡人車伕,走官道坐馬車前往。官道前往要包遠路,比普通修真者選擇的直路多了一小半。王
先也不耽擱,決定馬上出發。他施展隱靈訣,收斂靈力,裝作凡人,恢復到離開家鄉求學時的學子打扮。
這馬車是較大的一種,雙馬拖車,車身簡樸,車內寬約四尺長約八尺,鋪有軟墊,可坐八人,一個人乘坐很寬敞,一般的中等殷實人家便僱得起。
白天,王先便打坐修煉,在車內佈置了低階的隱匿陣法,可以躲過煉氣期修士神識查探。夜晚,遇到城池找客棧停宿,在野外則離開車,在附近僻靜處,或打坐運功修煉,或運玄天劍訣,祭使低階玄器金劍,修煉劍法。
達到煉氣中期以後,王先已能用神識御使玄器,只是法力所限,御使的範圍只有三丈遠。
那車伕是老馬識途,很少見過敢一個人趕這麼遠路的年青學子,平時趕車去遠地,都是有保鏢護院的幾車人馬一起前行,或者有很多學士結伴而行。
官道要穿過那些深谷險橋野獸出沒之地,或是叢山茂林盜匪猖獗之處,很是讓他提心吊膽。
話說怕什麼來什麼,在平安前行了七八日後,馬車沿著官道行經幾座山林的山腰時。突然從路一側山腰上的叢林中,一前一後竄出九個人來。
為首的毛賊,是個大高個,絡緦鬍子,眼如銅鈴,發如怒獅。這大冬天的,他卻身著短大褂,露出長毛的胳膊,雙手各握著一柄幾十斤重的大斧,青筋暴出。
絡緦鬍子張嘴哈哈一聲,呵斥出一句話來:“嗨,車內的人聽著,出來跪下,留下財貨,饒你性命。”
這時,其他的嘍羅手持鋼刀,前後包抄過來,已圍住了馬車。車伕不等看清對面來人長相,早嚇得停住車,跳下馬,跪於地,趴下身,埋住臉,不敢出聲。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劫道的毛賊,有一些武功,武林中的規矩,劫道時只要車伕曉事趴著不看不動,一般不會傷他性命。
毛賊看車內沒什麼動靜,便越圍越緊。那絡緦鬍子見車內之人既不出面打招呼,又不出聲求饒,不禁有些驚怒。
出現這種情況,要麼對方是有把握對付自已,有恃無恐,要麼就是嚇得不敢作聲,甚至暈過去了。絡緦鬍子使了個眼色,一個嘍羅走上車前用刀一挑,把車簾挑了起來。
這時,王先早已查探到車外的動靜,他施化千訣改變了容貌,揹著雙手悠然從車上走了下來。那嘍羅還用刀指著他脖子,刀鋒距脖子只有一寸距離。王先信手點了地上的車伕一下,車伕頓時暈了過去,全身背朝上趴伏在了地上。
這武林中的點穴之術,對修真者而言,毫不費力就能掌握運使,是屬於修真者大多不屑使用的雜學之流,王先出於好奇倒也瞭解過一次。那絡緦鬍子見一年青書生走出車來,本就覺得有些古怪,又見他輕鬆點暈了車伕,頓時一驚,尋思難道碰到了真人不露象的硬茬?
王先也不想多言,化指為劍,施展玄天劍法,九道劍氣一閃而出,就將毛賊都點暈了過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