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氣演五行,不再受地火風水空五界所限,跳出五行。雖是正果之一,但還有一識無名未破。”
眾人雖聽不大懂,但都從心裡覺得師子玄所言非虛。
顧真人心中暗恨,卻也無法辯駁,暗道:“這道人哪裡來的,好個江湖手段。只怕是知道白小姐來歷,是要搶貧道的飯碗了。”
白小姐若有所悟,忽然看著師子玄,十分認真的說道:“道長,我們曾經見過嗎?為什麼我看你有幾分親切?”
這小姐,說話由心,也不顧忌場合。
非但師子玄尷尬起來,在座眾人眼神兒都變了。
柳樸直怔怔的看著白小姐,又是吃驚又是吃味,有些神傷的暗道:“這般佳人,怎不思花前月下,才子佳人。竟看上了這出家的道士?罷罷罷,書中自有顏如玉,我想她何必?”
顧真人心裡罵道:“好個小白臉,不當人子,用這種手段。只怕也是個江湖人。”
穀穗兒心中也偷笑道:“小姐平日性子清冷,我還以為她是從不動心哩。原來是沒碰到有緣人。只可惜是個道士,模樣看起來還不錯,只
是不知能不能還俗。”
白小姐看到眾人驚詫各異的目光,也發現自己似乎說的有些歧義,臉微微有些發紅。
師子玄卻笑道:“菩提果中有前因。今世擦肩而過,焉知不是幾世善果所得。今日於此荒山野嶺,我們大家能坐在一起談笑,都是因緣。小姐看我親切,我看諸位亦然。來,來,來,小道以清水代酒,請大家滿飲此杯。”
師子玄舉杯遙敬,在座眾人轟然大笑,氣氛也熱烈了幾分。
白小姐暗鬆了口氣,心道:“這道人倒是個世情達練之人。”
顧真人看到師子玄三言兩語,就取得眾人好感,愈加不忿,又道:“道人,不知你在何處修行?”
師子玄道:“暫無落腳之地。”
顧真人心中一動,說道:“出家人怎能無修行道場?就算是雲遊道人,也有歸根之地。”
師子玄似笑非笑道:“世間的確無修行地。這次出來,正要立個道觀,尋個道場。”
顧真人心中冷笑,暗道:“果然是個‘騙子’,被我三言兩語,就試了出來。”
這道人,以己心度人心,暗生齷齪,說道:“道長要立個道觀?這可不是容易事啊。先不說尋找合適的風水地,這建立道觀,肅立神像,可都是要不少金錢。莫非道長想要自己化緣不成?”
“化緣”二字,咬的極重,就差沒把“騙子”兩字直接說出來。
師子玄不知是根本不在意,還是沒聽出來,只是點點頭,也不說話。
白小姐很是好奇道:“道長要去何處立觀?若是在清河郡,又少錢資,我可以幫助一些。”
顧真人一聽,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他為了抓住白小姐這隻“肥羊”,不知用了多少手段,哪知道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眼看到手的肥羊就要被人奪了去。
師子玄笑呵呵道:“多謝,多謝。我看小姐是個慈悲人。多行善事,日後必有善報。”
穀穗兒哼了一聲,說道:“那是當然。這清河郡中,誰不知道我家小姐是大善人。平日不必說,三年前東江水患,好多難民湧入清河郡,官府無能為力,還是我家小姐自己掏的私房錢,施粥救民哩。”
“穀穗兒!不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何必總拿出來說,惹人厭倦。”白小姐皺了皺眉,瞪了小婢一眼。
師子玄心中驚訝,暗道:“這白小姐,看衣著談吐,非富即貴,倒是個大善人。”
正準備運法訣,一觀此女福根時。驛站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剎時,一陣冷風吹進來,讓眾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原來這裡已有人了。”門口傳來一聲驚訝聲,就見到十幾個穿著錦袍,披著紅黑斗篷的人進了驛站。
白小姐身旁的護衛神色一緊,手已摸到腰中的兵器。
來人中一個白臉男人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突然朗聲笑道:“幾位朋友,打擾了。這荒山野嶺,也沒個去處,還請通融一下,讓我們兄弟幾人在這裡過上一夜。”
此人聲音尖細陰柔,面板暗白,給人一種陰翳之感。
一個護衛低聲對白小姐道:“小姐。這些人衣著寬大,裡面怕是都藏著兵器。手掌老繭暗紅,看起來都有功夫在身。”
白小姐說道:“我知道了。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只是人家只求住宿之地,我們若是拒絕,只怕更是惡了這些人。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