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差人皺眉道:“未必。我去問過,據說那柳書生在半道上被那道人給接走,就一直失了音訊,誰知道這道人會不會什麼術法手段,讓這書生活過來。”
段道人皺眉道:“不過是一個遊方道士,能有什麼能耐。”
“莫要小看那道人。”張姓差人盯著他說道:“這道人,測一個字,能賣一秤金而不取,還能得白家小姐信任,必不是常人。”
段道人說道:“左右不過一個道人,在這裡又沒有什麼根基,能翻出什麼浪來?”
張姓差人哼了一聲,說道:“我張肅在公門這麼久了,會怕一個道人?我擔心的不是道人,而是上面。”
此人指了一指天。
段道人試探道:“你說的是安大人?”
張肅點點頭,說道:“我們這位新來的縣太爺,據說是清流一黨,因為在朝裡得罪了人,被髮配到凌陽府。韓侯對此人並無好感,也無惡感,也不願在府城安置他,便將他打發到了清河縣。”
段道人說道:“這位安大人性情如何?”
張肅嘲笑道:“一個清水官,做的是青天大老爺的夢。巴不得手裡面遇見的都是冤案,錯案,不然怎能證明他的一世清名?”
段道人神色變了變,低聲道:“張爺,隔牆有耳,還是小心些。”
張肅嘿了一聲,說道:“他一個外來戶,在這清河縣裡,就是一團黑,別看他站個主位,這縣裡真正的‘大老爺’可不是他!”
無聲的說了一個“劉”字。
段道人心有領會,點了點頭,說道:“張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肅說道:“別無他法,主要是一個‘快’字。快刀斬亂麻,儘快找到這書生,把此事做成死案,鐵案,蓋棺定論。日後就算是有人訴冤,安大人也無案可翻!”
段道人說道:“只是如何才能做成鐵案?當時在場的人可不少。”
“我說你這道人,愚民蠢婦的話,怎麼能信?”張肅陰笑一聲,說道:“我都不消去收買這些人,只要指使三五人,上了公堂,隨意說些供詞,你說一樣,他說一樣,攪亂這趟渾水,我保證安大人絕對不會採信任何一人的供詞。”
段道人怔怔的看著這差人,還沒反應過來,又聽這人說道:“那替罪羊更是好找,也不用去找旁人,就說那書生當時只不過是暈倒,被那喬家郎與道人揹走,行那圖謀害命之事。只消找到人,佈置一些‘線索’,再找來幾個‘人證’,他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段道人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