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香客都驚呆了,這廟祝是不是瘋了,竟然要將自家神靈的廟宇給拆掉。
眾人責問這廟祝之時,廟祝無奈說道,不是我瘋了。而是河神娘娘吩咐的。
眾人不解,追問河神娘娘為何要拆掉自家的神廟。
廟祝回答說,有一rì,河神娘娘見到江畔中。有一位女子正在照水梳妝,她生的實在是太美麗了,連河神娘娘都感到嫉妒,繼而感到自卑。而這女子。似乎就住在這江中,每rì每夜都映著江中的水梳妝。
河神娘娘受不了這種比較。承受不住,所以要將自家的神廟搬走。
廟祝說完,眾人都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第二天,這河神廟就真的不見了,而是出現在十五里外的城郊。
一夜之間,神廟不見,被搬遷而走,這自然不會是人力所為,只有河神娘娘自己能夠做到。
眾人目瞪口呆之下,也都信了那廟祝的話。但隨後,大夥又好奇起來,這位讓河神娘娘都自嘆不如的美人到底是誰?
追查之下,才知道是一位初來乍到的花魁,在一個名叫隨苑坊的花船上,是一位藝jì,名叫樓飛娘。正是此女每rì在江上梳妝,驚走了河神娘娘。
人人都有好奇心,這傳言愈傳愈厲,無論是商賈巨豪,花中常客,還是風流名士,都想見一見這位女子,看一看到底是有多美。
但這樓飛娘卻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無論何時,都是帶著一個薄薄的面紗。
別說,正是她這種特立獨行的方式,吸引的往來之人,絡繹不絕。更有人為一睹芳容,甘願一擲千金。
師子玄聽完,嘖嘖稱奇,不由讚歎道:“好手段。當真是好手段。若說這傳言之中沒有鬼,那才叫怪哩!”
一般這種傳言,多半都是人為編造的。這河神廟一夜被搬走,或許可以考證,但未必於此有關。但卻偏偏有人心甘情願的願意相信。
這第二絕,是此女的簫藝。如果說之前豔驚河神,有幾分傳奇sè彩,但這簫聲,卻是很多人都聽過。
而此人也說,這樓飛娘吹簫之時,簫聲引來了無數奇鳥浪蝶,飛落到船上,側耳傾聽。
師子玄雖然不通音律,但有人能奏得如此妙樂,引來異類來聽,並非虛言。但能做到如此,需是聲和自然。技近於道。
這第三絕,就是此女的畫技。在這裡不遠的鳳凰山中,有一處建立了足有五百年的古剎沖虛觀中,有一處壁畫,是三仙聆道圖。
畫像之中,有三位真仙聆聽道祖講道的場景。據說這三仙名號,不見在世傳下任何一道經之中,世間也從來沒有流傳過這樣的傳說。
但是此畫流傳出去,不知惹來多少人嗤笑。一個紅塵女子,喜弄畫像,也就罷了,畫些山山水水,鴛鴦戲水,牡丹花sè,不是挺好嗎?畫什麼道圖?純粹是惹人發笑。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沖虛觀的觀主,衡和子道長見狀,卻大驚失sè,竟是親自登門,將這位樓飛娘請到觀中,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第二rì,就命人將此圖拓印到觀中正殿的外壁上。
如此,樓飛孃的名字,就更多了一分傳奇和神秘的sè彩。
師子玄聽了,也有些吃驚。如果說之前的傳言,有一些人為的sè彩,乃是江湖手段。那麼沖虛觀刻畫之事,那就真有些事了。
師子玄嘖嘖稱奇道:“原來還有這般故事,難怪會有這麼多人來這隨苑坊。”
誰知這人卻說道:“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平rì來說,這樓姑娘可是不見客的。什麼時候開船,全由她的心思。今天之所以會來這麼多人,是因為樓姑娘今天放出話來,要尋有緣人相見。若有人能夠哄得她開心,誰人便可留下來,與她對飲,並且解下面紗以悅君顏。”
這人眉飛sè舞的說著,似乎這個人,就一定會是他自己一樣。
師子玄微微一笑,那人卻自來熟,說道:“對了,我姓林,單名一個凡字,字仲達。還沒請教?”
師子玄也報上了姓名,又問道:“林兄,來了如此多的人,能夠進去的人有限,有什麼說法?”
林凡說道:“的確有個說法。今rì想要進得這花船的,首先要過一關。”
師子玄開玩笑道:“來這裡的都是風流名士,該不會是考詩詞歌賦吧?”
林凡嘿嘿笑道:“詩詞歌賦?那是尋常俏姐兒玩的,這樓姑娘與眾不同,特立獨行,又怎會弄這些把戲?”
師子玄好奇道:“哦?那要如何做?”
林凡道:“這位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