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像牲畜的命不是命,殺起來沒什麼手軟,與人命不一樣。
但真換做自己做來時,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宰殺嗎?
聽聞牲畜在自己手中哀號,目光恐懼而可憐,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嗎?
大多數人,都不能,比不相信,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真能入這砍頭幫的人,宰殺牲畜,都毫不手軟。如此說來,這些人都是對生命毫無敬畏珍惜之人,連生命都不看重,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事,可想而知。
這砍頭幫在玉京中,就是暗地裡的一股黑勢力,玉京百姓對他們深惡痛絕。但京府衙門多次派人調查捉拿,最後都不了了之,只抓了幾個人了事。
司馬道子久在世間,自然知道這些人就是一些無賴,真若說讓他們砍人腦袋,沒一個人敢做,但做一些坑蒙拐騙,敲詐勒索的事,去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而且這些人雖然是上不了檯面的人,但在某些人眼中,卻是不可或缺。正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這些人可是萬事通,但凡玉京中的大小軼聞,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而且有些人不願出面做的髒活,自然就由他們代勞,只要你付得起錢財。司馬道子也知道,這些人背後一定有貴人支援,不然也不會這般肆無忌憚,還逍遙法外。
若在平時,司馬道子也不會理會這些人,但是他們竟然鬧事到了道一司門前,這就太放肆了!
司馬道子說的這些人臉色有些不好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什麼砍頭幫,我們可不知道。你這道人,不要轉移話題,快快將人交出來,讓我們帶走,不然怎與你干休!若是不從,當心我們進去搶人。”
司馬道子眉毛一揚,正要說話,就聽有人道:“你們要進來搶誰?不妨試試看。”
司馬道子轉過身,卻見師子玄走了出來。
司馬道子拱手道:“道友來了。讓你見笑了。今兒真是怪事,這一大早的,就被一群小流氓給堵門了,說是我們這裡有人調戲良家女子,拐騙孩童,真是無理取鬧!荒謬至極。”
師子玄一聽,就明白了,這夥人,可不是無理取鬧,而是有人想要報復,接機鬧事而已。是誰要報復?為什麼要鬧事?自然不是平白無故,而是白朵朵昨天管的一幢閒事惹來的。
一念轉過,師子玄道:“我知道這些人因何而來了。是朵朵昨日惹來的麻煩。沒想到竟然找上門來了。”
司馬道子驚訝道:“有這回事?朵朵小姑娘能惹什麼事?”
師子玄點點頭,便三言兩語,將昨天的事說了一遍。
司馬道子聽了,不由冷笑道:“我說怎麼會有人來上門鬧事,原來如此!朵朵小姑娘做的好,打的好!若是換了老道士我,可就不是一番好打這麼簡單了,不送他們去見官,治個重罪,怎能幹休!”
師子玄呵呵笑道:“都是朵朵不懂事,給道友添麻煩了,也亂了此中清淨。此事便交由貧道自行處理吧。”
司馬道子點點頭,說道:“不礙事,不礙事。總有些人不長眼睛,要太歲頭上動土,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怎能幹休?道友既然出面,就放手處理,不必顧忌!”
有師子玄願意代勞,司馬道子倒也樂得清淨。
兩人正說著,又有人叫道:“哎呦!大家看看,這道士夠囂張啊。竟然說讓我們試試看!那我們不動手,是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有人起鬨,自然有人應聲。
將近一百號人,齊聲用棍子敲地,敲打的地面都有些微顫,咚咚作響,真有幾分震懾之意。
若是旁人,見了這陣勢,只怕真個會駭的心驚膽寒。但在師子玄看來,卻是可笑手段。
師子玄不動聲色,忽地舌燦驚雷,喝道:“清淨門前,如何喧譁!且肅靜!”
一聲肅靜!
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落在耳旁一樣,嗡的一聲,震的眾人頭暈目眩。有不支的,直接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總之一聲肅靜之下,真個肅靜,鴉雀無聲!
這種場面,十分好笑,又十分有趣。
師子玄一聲肅靜,讓面前近百號人乖乖閉嘴,砍頭幫這些來鬧事的人洶洶氣勢,瞬間被打落的蕩然無存。
司馬道子暗笑道:“師道友好手段,一下子就鎮住了這些人。這些潑皮流氓,你上來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無賴。你跟他耍無賴,他跟你講歪理,真個難纏。”
司馬道子心中如是想,師子玄自然也是明白了這個道理。
這些人,都是在世俗中打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