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耐人尋味。其大意就是說,如今水陸法會開幕在即,歷來主持法會之人,都是當朝國師。如今國師之位懸而未定,但大會總要有人主持,那就必須有人暫代國師之位,來主持**會。如此才合法規。
若按德行來說,道一司之主,寒山大師自然是當仁不讓。由他主持**會,也是合情合理。但偏偏有人就要爭這個位子。
就是這苦風子的老師就是其一!
這道人的意思很簡單,主持**會,自身道行自然要高人一籌,不然如何能當一國國師?
所以,這道人希望和寒山大師能夠公開較量一場,以證高下!
這是邀約鬥法。
這也罷了。而此人不知有什麼能耐,竟然請來了當朝的長公主親自出面。
這位長公主,姓李名月,喜道談玄,自身修為如何不說,但府中往來,道人無數。這位長公主年已過雙十,但依舊待嫁閨中。她得如今聖天子敬重,敕封靈真公主,知她自來向道,又在這玉京中圈了三百畝地,賜下做了她修行之處,並立了一個靈真觀,也敕封其為妙應道人。
這位長公主親自上門遊說,與其說是勸請,到不如說是為這道人撐腰。這位長公主自己有沒有這個意思,還不清楚,但給外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先是拜帖,接著又找長公主上門。這簡直就是欺負人欺負到自家門上了。
道一司眾僧道臉色都不好看,司馬道子也勸說,司主不如就應了吧,鬥法而已,誰怕誰啊?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寒山大師聞言,卻笑著說道:“理他如何?他若喜歡那虛名,給他就是。他喜歡高調做事,隨他就是。且看他,忍他,看他行事如何。日後自見分曉。”
寒山大師應對的很簡單,也很從容,很客氣的回了一封信,其中大意就是說,我年紀大了,道一司的事已經夠他忙活的了,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了。主持**會,也沒這個精力。我對“代國師”的位子沒什麼興趣。這場鬥法,就不需要了吧。
更有意思的是,這信並不是直接送到白鶴觀,而是送到了長公主手中。
三天之後,長公主親自上門,向寒山大師致歉。兩人說了什麼,司馬道子也不太清楚。但是又過了幾日,那位道人就領了“代國師”之位。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總要燒上幾把。
按道理來說,寒山大師如此退讓,做人見好就收,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但這道人卻很霸道,初掌國師之位,手就伸到道一司來了。
這道人的手段說出來,也很簡單,也沒什麼特別。先安插進一個人進來。而且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他新收的“弟子”苦風子。
這苦風子,當了大半輩子的火工道士,如今能做“道官”,簡直就是鹹魚翻身。領了國師的法旨,就來道一司要官來做。
當日,寒山大師不在,司馬道子接待的他。當看了法旨,司馬道子簡直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登門強逼鬥法,以長公主之勢壓人。已經夠過分了,寒山大師退讓也是不願為一點虛名起爭端。但現在這叫怎麼回事?欺負人也要有個底線是不是?沒這麼幹的!
這苦風子是個什麼人?那就是一個無賴啊。司馬道子已經查過他的底細,這人根本就不是個真修行人。卻是一個懶漢無賴。在道觀中白吃白喝混日子,如今抱了大腿,又來道一司混日子來了。
這麼一個人進道一司來,那就是個攪屎棍,不把道一司折騰的天翻地覆才怪。司馬道子如何能答應?
司馬道子看了法旨,冷冰冰的給回絕了。而且說話很不客氣,將苦風子的老底揭了出來。
苦風子繞是臉皮再厚,被人這般說來,也禁不住惱羞成怒,和司馬道子大吵了起來。
一個仗著有“代國師”撐腰,一個早有怨氣。自然越吵越兇,就有了師子玄等人當日見到的一幕。
師子玄聽完前因後果,卻是啼笑皆非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道人也算是極品了,若讓這人入了道一司,那這佛道兩家的清淨之地,還真是烏煙瘴氣了。只是那國師不知是何來歷。能讓長公主親自出面為其說項,料想也不是無名之輩。”
司馬道子說道:“的確不是無名之輩,但不一定是什麼好名聲。”
說完,司馬道子說了國師道號。
師子玄聞言,卻是一怔。
這道號好生熟悉啊!。)
第209章寒山拜謝師子玄,萬千寺觀老僧憂!
代國師的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