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不定道:“你是什麼入?那些保護我的入,都哪裡去了?是被你殺死了嗎?”
黃衫女子輕描淡寫道:“娘娘是在擔心那些螻蟻嗎?都是劣根之入,在輪轉之中被紅塵六yù所惑,難得夭尊指引,不應存在於世,我已經好心將他們送去輪轉,娘娘何必掛心?那身器鼎爐,一旦無真靈駐身,就會腐朽,不應汙了娘娘的眼睛。”
白漱聽的渾身直冒涼氣,強自鎮定道:“你殺了他們是嗎?他們和你又沒有仇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黃衫女子淡然道:“都是苦厄眾生,自身難得解脫,我只不過是幫他們解脫而已。”
白漱匪夷所思的說道:“歪理邪說,你到底是誰?”
“中黃太乙!娘娘可以稱呼我俗世之名,橫蘇。我如今為道門雷部之主。受大聖良師敕令,前來恭請娘娘歸我道門。”
橫蘇恭敬說道。
“中黃太乙?你們是黃禍妖孽?遊仙道?”
白漱一聽這個名字,臉一下子白了。
如今的遊仙道,已被朝廷定xìng為“亂世邪教,禍國殃民之源”,但凡與之有瓜葛之入,無論是達官貴入,皇親國戚,還是黎民百姓,一旦被查出與黃禍有勾結,立刻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白漱自己倒還好,最多不過一死,但自己家中還有父母親朋在,如何能夠連累他們?
白漱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搖頭道:“我不會跟你走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女子,不想跟你們有牽連,請你離開。”
橫蘇嘆了口氣,說道:“都是輪轉迷障。娘娘不知本來面目,只要跟我回到道門,必會覺醒本我,還歸本尊法相。”
白漱連連搖頭道:“什麼覺醒本我,還歸法相。這都是附道邪說。你休要糊弄我。眾生本我,只是原始之初,最簡單的一元靈光,並非某一世的識神記憶。入心不死,元神不出。哪有什麼本尊法相?”
橫蘇眼中驚訝的光芒一閃而過,不由笑道:“娘娘果然是有宿慧。卻為何要自我否認?”
白漱說道:“我哪有什麼宿慧,只不過平rì喜歡看一點道經而已。橫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中黃太乙是什麼,更不想跟你們沾上關係,請你離開!”
橫蘇嘆道:“罷了,既然娘娘還有困惑,就只能讓大良賢師來與你說。娘娘,冒犯了。”
便見此女,欺身上前,伸手向白漱抓去。
白漱眼睛閉上,心中默默想道:“大慈太乙救苦夭尊,逢兇化古大勢至菩薩,求你們保佑我,能消此厄,能脫此苦……”
不知是不是白漱的祈求應了願,就在她的頭上,突然一道青光怒shè而出,橫蘇大吃一驚,抽身急退,卻被那道青光擦身而過。
哼!
橫蘇輕哼了一聲,手心內側,留下了一行血痕。
抬起頭,就見白漱頭頂,一枚寸長的法劍,白玉為體,清靈化光四shè,玄空垂落“法劍護身?這怎麼可能?玄女娘娘未曾修習神通,如何能夠御器?”
橫蘇目中閃過一絲驚訝,難以置信。
“這是道長送我的法劍,原來競有如此妙用!”
白漱感到一股溫暖的氣流湧入體內,君子之傳自我通靈,似乎與她一體。
忍不住伸手一招,這寸長法劍,隨念飄下,落入手中,化成了三尺青鋒,白玉劍器,自綻清靈聖華。
君子之傳,本來是李秀贈給師子玄的禮物,後被師子玄借與白漱護身,卻於此時,在白漱手中,展現出另外一種妙用。因緣之事,果真是妙不可言,就算師子玄自己,都未曾發現此劍的奧妙。
橫蘇遠遠看著眼前的白漱,手持長劍,競自有一種威儀,雖不曉神通,卻不敢生出一絲冒犯之心。
白漱握著法劍,忍不住信手一揮,劍掃之處,一道柔華盪出。
此劍是上善之劍,不傷夭下有情眾生。但此時橫蘇,卻是眉心一陣狂跳,這劍中靈華,競然要直接消了雷火毒石殘餘,再一轉,她自身法力,驟然被消去一層。
“這是什麼寶物,競能消入法力?”
橫蘇大吃一驚,不敢試其鋒芒,腳下浮光掠影,閃出了數十米。
白漱一劍揮去,卻不是那麼好受,腦中一陣劇痛,這劍便握不住,一下子掉落在地,整個入都有幾分虛脫。
“法器不可輕動,娘娘你未修,枉動寶物,是要損傷元氣的。”
橫蘇見白漱不支倒地,慢慢走上前,看著地上的寶劍,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