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居上,反而早成道於身前。
師子玄問道:“默娘,你的廟宇可是要立在人間?”
白漱點頭道:“我如今一體化雙身,這尊功德身。與人間緣分不淺。當在人間立廟。”
師子玄點頭道:“於人間立廟,便當在人間靈應。過幾日,我便去請一位廟祝來,此中神廟。也應立下香火了。”
想了想,說道:“只是這廟祝卻不好胡亂選人,還是你自己來挑選吧。”
白漱笑道:“的確不能胡亂選人。不過我已經找到一位與我有緣之人。”
廟祝是神廟之中,管理香火之人。首先必須是能與神靈通感之人。
如何通感?不是說白漱顯靈他就能見到。凡人是看不到神靈的。能見到的也是她的化身,見不到法身。
而廟祝則是以虔誠心敬奉神靈。為神靈看管香火,也負責為神靈處理俗世,相應而來,神靈庇護眾生,他也有福報加身。
其次,這廟祝應是一個有正信,善良正直之人。
因為人心善惡不同。廟祝若是一個心術不正之人,受不了廟宇之中的繁雜瑣事,而被信眾自發敬送的香火錢所迷了眼,打著神靈的旗號,大肆斂財。這不僅自己造業,連帶這廟宇之中的神靈都要受罪業加身,而且業報之大,遠遠超於廟祝本身。
所以師子玄說廟祝不能隨便選來,白漱也深以為然。
而且此神廟如今為白漱真身所居,便是她的道場。廟祝的人選更不能馬虎。而白漱如今登神有位,神通早不可同日而語,一念之中,自有所感,與自己有緣之人身在何處,早在心中。
道侶正在商談,忽聽外面有人大呼小叫道:“尋聲解難藥師妙靈娘娘,求你救命啊。”
師子玄和白漱聞言,不由愕然。
白漱如今剛剛登神而回,神號尚未為世人所知。這就有人求上門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朵朵咦了一聲,說道:“這聲音好耳熟啊,怎麼好像是大白的聲音?”
大白是白朵朵和長耳給白離起的綽號。
眾人往廟門處看去。
呵!好傢伙,這高聲求救的,不是白離更是何人?
就見這馬兒,進了廟,一見白漱,眼睛狂飆出馬淚,就是一頓哭嚎,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眾人一見,不由面面相覷。倒是師子玄若有所思,心中不由暗笑,這鼉龍被自己困居馬身大半年,又以各種戒律束縛,這廝如今兇性倒是收斂了不少,雖然見到他人還是愛理不理,但是與山中一應鳥獸,倒是相處的融洽。“這廝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我看是不懷好意。你小心,莫被他騙了去。且聽他說來。”師子玄無語傳念道。
白漱點點頭,見這馬兒,問道:“你是何人,所求為何?”
白離抬眼一看,用元神觀之,所見自不是肉眼凡胎那般。
卻見眼前一尊女神,站在那裡,手託淨瓶,身披法衣,周身青光,其身自放琉璃光,不由暗暗心驚道:“此女果真成了神,好生厲害!”
白離以往沒少跟神靈打過交道,一見此女身上有法衣在身,便知白漱不是某一山川水澤之神。其位更高,願心更大,神通自然更加廣大,卻是不敢再小看,收了幾分輕視之心。
“回娘娘,小龍東海人士。後身居黑水河。卻因一些小過錯,被人奪了龍身,填了水眼,元神被打入了馬身之中。遭此大難,還請娘娘解救。”白離可憐兮兮的說道。
白漱聞言,不由一笑,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神人面前不違其心。你何必說這些無用之言。你盤踞水澤,不知調順雨水也就罷了。卻興風作浪。以吃人為樂,為禍一方。本應是打落輪傳,受業報加身。如今你僅是失了龍身,做了畜胎,已是法外開恩。更何況你能在這玄都觀聽聞正法傳承。不也是機緣?何來求我救你?”
白離聞言,暗暗撇嘴,不以為然。但他今日來這裡不是為此,也知自己脫身太難,便叩求道:“是。小龍已知錯。所以這半年來洗心革面,好好做馬。以贖往日之錯。”
這馬兒眼睛一轉,卻說道:“只是娘娘。我在這玄都觀。天天只能吃草,吃不得肉。嘴都淡出鳥兒來,這實在太苦了。”
白漱哭笑不得道:“你如今是馬兒,吃草又如何?非要吃肉嗎?”
白離辯解道:“娘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馬兒是吃草,可我本是龍啊。龍喜肉食,吃不得草。”
白漱道:“當真吃不得?”
白離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