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劫走做什麼?搶親嗎?韓侯身邊有高人相幫,自身又高深莫測,你以為在他眼皮子底下搶人,現實嗎?就算成功了,韓侯震怒之下,必然要牽扯許多人。甚至白家都要因此而遭難。”
晏青為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煩死人了。那你說該怎麼辦?”
師子玄說道:“只要未拜天地,姻緣簿上便無姓名,無法通感天地,此事就有轉機。我們還有謀算的時間。只是在此之前,太乙遊仙道便用邪術迷惑白老爺和世子。所圖所謀肯定不會這麼簡單。以我推測,他們很可能會在白漱入府城之前,對她下手!”
白忌疑惑道:“我那堂妹,向來與人為善,遊仙道那些妖孽,為什麼會打她的主意?”
師子玄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必是事出有因。所以我想請你們去暗中保護白漱,不要讓她落入太乙遊仙道手中。”
晏青奇怪道:“道友。為何你不親自去?”
師子玄苦笑道:“走不開啊。我現在才知道。立下道場,與山川靈樞一體相容,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真是遭罪啊。”
師子玄為什麼這麼說?這是因為道場立下。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的。
昨rì,玄先生雖然用仙家手段,做了只有山神才能做的事。將山川靈樞,全部轉移到玄都觀中。
而身為道觀之主。師子玄自然要受到這般衝擊,之前他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昨rì開口講道,為靈物開示,這種感覺就越來越濃烈了起來。
山川靈樞加註在身,是一種什麼感覺?
用一句戲文的話來說,就是:“天地萬物,聽我號令!”
語氣說的霸道,但實際上,只要在這景室山中,師子玄真的能夠做到。
與山川靈樞融合,山上草木萬物,都在心中。而且這種神識交融,還不會衝擊師子玄的元神,就像是另外一個化身一樣。
這就是修行道場的玄妙,只要身在此山中,就算仙家來了,也未必能在他手上討到好處。
這就是道場的妙處。這也是為什麼,一旦山中有山神,就算是仙家入山,也一樣要先拜山,請見過山神之後,才能入山。
因為山神是比師子玄這般,與山川靈樞相融,還要更進一步。是將自己的一身功果道行,完完全全與靈樞交融,簡單的說,此山與山神一體,山神即此山。
所以古來話本戲文裡,總把山神描寫的不堪入目,卑微的可憐。似乎隨便來一個妖魔鬼怪,神仙修士,都能隨便驅使山神,搬山壓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實際上,這都是臆測,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是如今,師子玄還沒那個修為,道場根基還不穩。現在無法身與道場分離,而暫時是“身與道場一體”。
就好像修行時,入定境可以,卻出不來,都是道行不夠,修行做不到自如。
而且與山川靈樞交融,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師子玄雖然可以不用受神識衝擊,但現在的眼前,就不斷的在幻化影象,都是這景室山中的一景一物,在你面前分毫呈現,你想不看都不行。
所以以師子玄這般心xìng,都要抱怨一聲“遭罪”,若換個人來,只怕早就被折磨瘋掉了。
“九rì之內,道場才能初定,我才能從此中脫身出來。道友,白將軍,白漱就拜託你們了。”
師子玄作揖道。
“放心。有某家在,必保白姑娘無事。”晏青一拍胸脯,連連保證道。
白忌也點頭道:“默娘是我堂妹,我自然責無旁貸,道長還請放心。”
說完,兩個人這就離開玄都觀,下了山去。
兩人一走,師子玄突然轉過身,對不遠處喊道:“行了。快出來吧。尾巴都漏出來了,還躲?”
師子玄話音一落,就見長耳兔,白朵朵從屋後走了出來。
白朵朵直摸身後。迷糊道:“道長哥哥,我尾巴不是變沒了嗎?哪裡有尾巴?我怎麼摸不到?”
長耳說道:“傻丫頭,觀主是在跟你開玩笑呢,你也當真?”
白朵朵奇怪道:“是嗎?”
長耳猛點頭道:“當然是。”
聽這兩個小傢伙對話,師子玄噗嗤一聲樂了,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來了?是住的地方不習慣嗎?陸老怎麼沒跟你們在一起?”
長耳和白朵朵剛剛化形,獸習未退,師子玄還真怕他們住不習慣。
比如長耳,總是習慣xìng的把耳朵樹起來。而白朵朵。不喜歡穿衣服,如果不是陸老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