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幹脆利落,雷厲風行。
當下,白漱就如同一個木偶一樣,被幾十個宮女,又是配裝,又是挑選配飾,足足忙活了一個時辰,才穿戴完畢。
但見白漱。一身青紅綺羅衣,鳳翎頭冠,一身盛裝襯托之下,傾城之sè不說,自有端莊儀容。
眾宮女讚歎有聲,有一個年輕宮女,卻說道:“世子妃,你頭上那個釵,實在有些難看。不如換上這隻翠翹金雀玉搔頭,這才配你。”
說著,取來頭釵,就要給白漱換上。
只是白漱頭上這頭釵,哪是凡物。連忙道:“不用了。這頭釵,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其他的可以做新,唯獨此物不能。”
白漱開口,這些宮女雖然覺得不和禮規,但既然白漱都說了,她們也不好反駁。
這時。外面來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官,說道:“世子妃,吉時將至,還請你移步靈霄殿。面見群臣,與世子齊受恭賀。”
“來了,這一rì,終究逃不過!能否跳出牢籠。一朝解脫,就看今rì了!”
白漱心中默默想到。便起了身,跟在這女官身後,向靈霄殿去了。
站在大殿門前,見得這靈霄殿巍峨威嚴,左右宮亭榭臺,在陽光的照shè下,莊嚴而華美。
但是在白漱眼中,這大殿,卻透著一股壓抑,像是吃人的猛獸,舔弄著自己的爪牙,隱在暗中。
入了大殿,文武官員,一應賀客,早已等候多時。
等白漱走入大殿,絲竹聲聲而起,但見眾人拜道:“見過世子妃!”
白漱深深吸了口氣,對眾人點點頭,還禮道謝,在女官的帶領下,去了自己的座位。
白漱端坐案前,目光卻在四處尋找,卻沒有發現師子玄的蹤影。
“玄子道長怎麼還沒有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白漱心中浮現一絲憂sè。
不過一會,聲樂大作,黃鐘大呂大奏喜樂,蕭聲橫笛暗合絃琴,縈繞殿中,綿綿不絕。
這時,外面有人唱道:“侯爺,世子駕到!”
便見韓侯,攙扶這一人走進來。此人一身婚衣,不是那世子更是何人?
“恭喜侯爺,恭喜世子!”
眾人起身道賀。
“今rì孤之長子娶得白家賢惠之女為妻,此為天作之合。眾卿恭賀,孤聽在耳中,喜在心中。眾卿不必站著,且入座吧。”
韓侯微笑道。
眾人再謝,還復入座。
韓侯扶著愛子,上了玉階,這時,立刻有親衛上前,將世子接過,扶著坐在了右手旁的座椅上。
“這就是韓侯世子嗎?”白漱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世子,相貌還算清秀,但臉sè蒼白,猶如死人一樣。坐在那裡,呼吸輕的幾乎感受不到。
白漱正在走神,忽然有人離開席位,到了殿中,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嗚嗚就是一陣痛哭。
眾人一見,頓時大驚。今rì是世子大婚,大喜之rì,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放生痛哭。
韓侯眉頭微皺,說道:“郭祭酒,今rì大喜的rì子,你哭什麼?”
郭祭酒滿面淚流,激動道:“侯爺,老臣從小看世子長大,如今能夠看到他娶妻成家,心中喜不自勝,禁不住就哭了出來。”
眾人聞言,心中錯愕,臉上卻撫掌讚歎。
韓侯聞言,眉頭舒展開,含笑道:“郭祭酒心意,孤怎不知,莫要再哭了,快快請起。”
郭祭酒起了身,提袖拭淚,又說道:“侯爺,今rì世子大婚,群臣都來恭賀。奈何老臣一世清貧,家中卻無甚重寶以做賀禮。唯有費勁了一番心思,請人去西域尋來了一頭瑞獸,獻給侯爺和世子,世子妃,聊表心意!”
眾人聞言,禁不住心中破口大罵。
這老貨,家中田產無數,家丁百人,妻妾十幾人,出行之時,都要擺弄出八馬拉車的排場,他也好意思說自己一世清貧?
只是韓侯卻對此人寵信的很,聽了此言,也不覺有異,點頭道:“卿恪守人臣之道,孤心甚慰啊。只是這祥瑞之獸,自古以來,都是聖天子出世,聖人降世,才會出現,孤何德何能,會擁有如此瑞獸?郭祭酒,休要玩笑了。”
郭祭酒聞言,連忙跪拜道:“侯爺,老臣有多大的膽子,敢跟侯爺說謊。就在今早,老臣一位相交多年的胡商,從遙遠的火泉國中而來。將此獸帶給老臣。老臣見之,此獸生得龍頭,馬身,魚鱗,四蹄燃火,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吉祥神獸?老臣當時就想,這必是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