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乞丐。她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歧視與同情,只有對生活的熱情和對乞丐的鼓勵。
老實講,那一刻我真的心動了。”
“所以你娶她進門,家人不同意,但你們倆早已珠胎暗結,她擔驚受怕之下小產,結果從此落下病根,之後染病過世?”戒色腦補道。
“雖未中,但不遠矣。”甄友乾笑容中滿是回憶:“說來我也要感謝那個乞丐。小梅當時把包子給了那老乞丐,那老不死的卻訛詐她,說是她把自己碰倒才讓自己摔斷了腿。”
“官府判她全責,理由是如果她不是因為出於愧疚,不可能會施捨包子給那乞丐,所以肯定是她做的。”
“小梅無法,只好努力賠錢。可她家裡哪還有錢啊。。。。。。她從小母親早逝,弟弟早夭,只有她與疾病纏身的老父親相依為命。得知此事之後她那老父氣急攻心,結果就這麼去了。我是在她賣身葬父的時候把她買了回來。”
“之後我就娶了她。”
“等會兒。。。。。。”吳窮打斷他:“先不說這跟大師的猜測南轅北轍,完全沒一點兒類似的地方。
就是你一大戶人家的獨子,你父母會同意你娶個賣身葬父的窮丫頭?”
“許大俠,就像你說的一樣,在下乃三代單傳,他們不同意又能怎麼樣呢。”甄友乾笑容溫柔:“再說小梅溫柔賢惠,勤儉持家,後來你猜怎麼著?哈!父親母親對小梅比對我還親!我那時還抱怨說也不知到底誰才是他們親生的。”
他擦擦眼角,繼續道:“後來小梅有了身孕,我們一家其樂融融的過日子。”
“本該如此的。。。。。。”
“那年五月,老夫父母的仇家找上門來,殺了我父母,我帶人拼命抵抗,最終才把他們趕跑。
可小梅她因此受了驚嚇,小產了。”
“她身體本就不好,那之後更是鬱鬱寡歡,結果半年後就這麼拋下我撒手人寰了。”
他伸出手,抬頭看著天上的雪花:“那一天也是大雪。”
“後來。。。。。。後來在下大仇得報,可父親母親,還有小梅。。。。。。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吳窮沉默半晌,開口道:“所以你做生意從不留餘地,對待競爭對手一向趕盡殺絕。”
“不錯。”甄友乾回答。
“無量天尊,冤冤相報何時了啊。。。。。。”葉清玄感嘆了一句。
吳窮飲了口酒,搖頭道:“快意恩仇也好,管他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
葉清玄微微皺眉:“貧道只是不理解,有的時候大家各退一步不好嗎。”
“哈,那我就要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吳窮認真道:“從前有位姓郭的說書人說得好,不明白情況就叫你一定要大度,這種人你得離他遠點兒,雷劈他都會連累到你。”
吳窮灌了口酒,繼續道:“別人讓你大度,說你做的太過分。可到底是誰過分呢?
不知道事情的緣由就別到處亂說,針不紮在你身上,你永遠不知道多疼。你又沒經歷過別人的痛苦,你憑什麼讓人家大度點兒?”
“也許你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但眾生芸芸,各自有相。你不是他,況且你也未經歷過他的事情,你何來的道理要讓別人像你一樣處理?
就站在旁邊說一句:他也有錯,他不該這樣做。
閣下何德何能,有何經歷,有何標準說出這番話呢?”
“就好比那淫賊李宗瑞,你師父有說過讓你放過他嗎?”
葉清玄默然不語,半晌,嘆道:“受教了。”
甄友乾讚許道:“許大俠說的不錯,別人找你們來殺我,說不定是因為我也害死了他的家人呢。所以也沒什麼可說的,明日一早,在下性命拱手送上。”
“不後悔?”
“不後悔。”
“沒遺憾了?”
“沒了。”
“好。”
甄友乾喝光酒壺中最後一口酒,嘆道:“酒是美酒,可惜沒有月色相伴。”
吳窮笑道:“可惜了。”
甄友乾點點頭:“是啊,可惜了。”
。。。。。。。。。
翌日,何筱年從昏睡中醒來。
她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被喝醉了的吳大哥強行“噸噸噸”地灌下一壺美酒,爾後自己就不省人事啦。
她掙扎著想起身,爾後兀地面色一變,自己竟被捆了起來!且此地明顯是一陌生之處!
她悄悄眯起眼睛